這天早上,我媽從菜市場買來了一場騙局。



從這個小販告訴我媽說牠們可以活很久開始。





這個攤位擺滿了一個個附著軟木塞的流線型玻璃水瓶,一個才手掌大,他的組織元件圖大概是這樣:



也就是一根草、三條魚、兩隻蝦子、一小坨不起眼的小石頭。


老闆說,這是辦公桌專用、省時間、省麻煩的迷你水族箱,不需要換水,因為兩隻小蝦子是專門吃魚的排泄物的。

你也不需要把軟木塞打開,只要讓他們沒事曬曬太陽,那根弱不禁風的草就會行光合作用,帶給裡面的居民大好未來。


所以說,我特地研究這個錯綜複雜的食物鏈,歸納出這樣的結論:


可惜我媽沒有問他,蝦子的排泄物該不會也是要自己吃吧?












人就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人家明明跟你說不用把軟木塞打開了,但是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他們會因此悶死,於是又手賤把它給打了開來。


想不到開了一天之後,隔天一隻魚就翻肚了。



這下子只好把他水腫的屍體撈出來,然後乖乖把軟木塞再蓋回去。


果然,誠如老闆所言,他們維持了好一陣子幸福快樂「你大便,我吃屎」的生活,好不暇意!




直到有一天,小鎮周報上的頭條再度引起了居民的恐慌。

這次不是開膛手傑克,不是德州電鋸殺人狂,也不是H1N1或美國牛肉。

因為,我們連屍體都找不到。

沒錯,連坨屎都不剩,小鎮的人口數就這樣minus one。


一隻魚,憑空消失了。


如果頂樓沒加蓋,軟木塞也拿起來的話,最合理的可能就是他臀部太有力,週末找美眉Happy的時候讓他自己從魚缸裡飛了出去。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在落石清空以前沒人出得了鎮,而顯然這裡只剩下一隻魚和兩隻蝦子:



所以他要嘛不是被失去理智的琴葛蕾(參見X戰警第三集)念力撕爛在空氣中灰飛煙滅,就是,被清蒸、三杯或紅燒,而且還下肚了。

一支魚的消失讓全世界都百思不解。

幸好當代一位想很多的思想家提出一項合理的解釋,說明了一切。

她出生於1989年4月13日,和美國第三任總統湯瑪士.傑弗遜(Thomas Jefferson)同一天,並參與了史上最有名的畢業紀念冊製作活動的號召,此生目前最大的成就是勇於嘗試各種髮型。

她的答案是:這都是因為人,人的自以為是、短視近利帶來的後果。



我們先是像每一部冒險電影裡必備的白爛角色的一樣,不聽勸告莫名其妙的打開軟木塞,間接害死了一條魚。

後來又直接衝擊了生態平衡,失衡的結果除了全球暖化、南北極融冰、水平線上升、紅樹林滅跡、海岸線跟我爸的髮線一樣日漸內移之外,還害蝦子們少了一隻魚的排泄物來維生。

所以在他們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只好分食了他們的糧食來源。

簡單來說,就是大便不夠吃,只好吃魚了。







正當全球人類開始自我檢討,蓋捷運、關冷氣、騎腳踏車通勤的時候,又一件慘絕人睘的事情發生了。

又一隻蝦子離奇失蹤了!



全球學者開始陷入一場永遠找不到答案的辯論,是誰吃了那條蝦?

難道剩下來的那隻蝦子飢渴到忍不住吞下自己的同伴?


慢慢開始有些保育人士,不斷抗議要求把倖存的那條魚跟那隻冷血蝦子分開來放。

但是,在法院為了「那條活下來的魚」判決保護令的那天早上。




最後一隻蝦子不見了。






沒有人想到,原來頭號不受歡迎人物居然會是那個男孩。


即使他沒有吃光全部的居民,最後一條蝦也鐵定被他生吞活剝了。

他明明有草可以吃的,卻還不滿足,也不想想別人只有屎可以吃。

他以為最後他可以獨享一切,陽光、空氣、水、私人別墅、人民的血汗錢和全部的草。

其實,他什麼也沒得到,除了嗚漆嘛黑的世界(因為再也沒人幫他吃大便)和永無止盡的孤獨。

兩者都能讓他,最終一個人(or 一隻魚)寂寞憂愁又臭咪摸地死去。




We are all set up, for this world where human eats human, fish eats fish. None of us will be remitted, even the eater, who is now a vegetarian, since there’s no meat anymore.

If everything works out as perfect as what we’ve been told, who took those part in such a trage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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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對他一無所知,自然沒有足夠的理由愛上他。




但是命運是很奇特的。

祂讓我在真正有機會認識他之前,就深深明白,當了解他的那一天來臨,我一定會為他痴狂。



我終於能體會野人花園的歌裡面所說的「I know I love you before I meet you」,在這之前我一直覺得他很唬爛,怎麼可能還不認識就咬定自己會愛上人家,擺明是拿來騙女孩子的。



現在,我才明白,他指的是西班牙。



真高興我不需要透過其實是由美國老掉牙偵探小說家完成的《西班牙峽角的祕密》或是落荒而逃的墨西哥人,來展開我對西班牙的狂熱。

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祈禱自己有一天能夠徹底熱愛西班牙文化。因為唯有如此,我才能真心探索其中的奧祕,就像我必須沉迷於美國影集和好萊塢電影才得以學好英文;又像我因為南京大屠殺,立志讀好五十音有二十七次,但是沒有一次能持久--我實在無法向我不認同的民族虛心求教,更別提學習他們的語言了。



那些只有整句西班牙旅遊用語和中文翻譯的西語速成書實在無法引起我體內的拉丁吶喊,雖然我生理上的確是和西班牙一點關係都沒有,畢竟我是道道地地的炎黃子孫,不但不會打舌音,有時候唸th還會漏風,唸rr更會中風。

就像性愛教學叢書總是嚴謹到沒辦法成為洩慾的工具一樣,西語速成書反而被視為我擁抱西班牙的阻礙,並且因而遭到我的淘汰。


你永遠無法經由祈禱來愛上某個東西,就像你也永遠無法強迫哪個人愛上你。所以我很聰明地修改了我的禱詞,我說,我要找到某個東西,讓我能夠愛上西班牙。


在我甚至不知道這個東西能讓我達到目的時,它就出現在我手上了。這就好像不小心懷孕一樣,沒有預警、未經思考、而且總是會在體內留下點什麼,然後逆轉人生。


這一天我像最近的每一個日子一樣,沒什麼事做,沒什麼社交,沒什麼節目卻有很多空堂,而且這些時間得用來讀書,否則總是覺得良心不安。


所以我發展出一個不甚完美的解決之道,那就是,與其讀著讀不下的書,倒不如看一些能夠充實自己又具備娛樂效果的東西。

所以我開始沉溺於譯文小說,用沉溺這個字眼真是一點都不為過。有時候我一整個星期只寫完政大英文考古題的其中一題選擇題,卻可以嚥下三本小說。


這次我像平常一樣自然而然走進圖書館,對統計學、微積分不屑一顧,然後完全忽略大傳理論和新聞學概論,筆直地走到外國文學書目架的那一排走道上。

但是那裡卻蹲著另一個等待被救贖的靈魂。




他還是她、長得怎麼樣是矮是胖我根本沒注意,因為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人影嚇到差點「啊」的一聲叫出來--我直覺上已經認定外國文學區是我的私人辦公室了。如果有人出現在你的私人辦公室,不是上司就是夜訪吸血鬼裡面蒼白的布萊德彼特,兩者的驚嚇指數不相上下。


所以我潛意識便把腳步帶到了下一個走道,界於冷門的外國文學與新聞概論之間的書櫃,假裝我不是上司或是吸血鬼或是布萊德彼特要找的那個人。

由於一直站在那裡跟白痴一樣,加上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逃離新聞學,所以我自然而然開始假裝翻起對面冷門文學書架上的東西,直到我隔著書架看到吸血鬼上司起身離開為止。

當他走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發現我剛剛順手抽出了一本看起來一點都不有趣的東西。它皺巴巴的,但又不是皺得像很受歡迎大家都來翻它,而是像我媽丟在廚房地板上當抹布的那條破T恤,兩者的共同點大概是年代久遠、面目全非和乏人問津,真不曉得我是怎麼看上它的。但是當我低頭讀了書皮上的四個字,我就明白,這是上天賜給我的恩典--唐.吉.訶.德。

我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陣響亮的「啪嚓」聲,那是像柯南在每一集的尾聲突然想通了一樣有兩條白線從左右兩邊射進來,在中間爆出火花的聲音。



沒錯,就是它了,命中注定我一定要讀它。





以一部好幾世紀以來全人類公認的曠世具作來說,它還真個畸形兒。從前只在課本聽過它的名字,卻不知道裡頭是關於什麼。

『還不就是沒人看得懂、內容沉悶、思想保守的東西。』我一邊這麼想一邊翻開這條抹布,或是舊T恤,或是唐吉訶德,或是三民主義。但我還來不及進行下一步批評,柯南的「啪嚓」音效又不斷在我腦門響起,每次「啪嚓」還附上一句國語配音的「難道說…」。

難道說…我誤會曠世具作代表的事物是什麼了?


It turns out,它還真是本搞笑版傳記,主角是一個幻想自己是個萬人景仰的偉大騎士的老頭子,說他在幻想還真是太客氣了,他根本就把它當成真理在膜拜,甚至還深信不疑到為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唐吉訶德(我記得很多拉丁語系中的唐Don,是習慣加在名字前面用來對身份地位高的男子的尊稱,有點類似先生,所以這個名字應該是「吉訶德」),他做的每件事情、說的每句話都超過人類的想像範圍。他傻裡傻氣、到處碰壁,而且還挺能自我安慰的。沒事就像詩歌朗誦一樣說幾句屁話,好像這樣就不會遇到什麼困難一樣。



我讀完之後,急於知道是誰生下這個畸形兒,又再度翻到書皮上,看到那四個字的下面又附著另外四個小小的字,「塞萬堤斯」。

我回到圖書館的「辦公室」之後,又在它隔壁的那本書「西班牙文學」上翻到一整章有關這個人的敘述。這個西班牙人的一生從來沒富有過,或是至少定居在某個地方定居超過十年,不但稱不上順遂,還可以說是衰到極點。



他所著的唐吉訶德,一不小心成為西班牙人引以為傲的作品,甚至有人說「想要了解西班牙,就要先看唐吉訶德!」

他本身的脾氣,也和他筆下的唐吉訶德一個模樣,這點從他在1570年在義大利志願從軍對抗土耳其軍隊時的作為可以看出來。
1571年十一月的黎邦都海戰上,他已經發高燒躺在床艙裡三天了,但他一聽到戰火槍聲又馬上衝上甲板,船長大聲叱喝要他回去休息,他卻說:「閣下難道要我違背軍人的天賦職責?我願為上帝、為國王赴死沙場,而不願意當個懦夫。只要我還能上甲板,就算要我站在最危險的戰位,我也視死如歸!」

守護偉大的軍人職責帶來的後果就是他失去了左手,還因胸膛中彈而臥病近一年。

不過最後,三百條宗教帆船打敗了土耳其艦隊,黎邦都海戰更因為他而舉世聞名。



此後他便將這條左臂視為無上的光榮,在一位署名阿維亞聶達的人擅自出版了唐吉訶德續集,並在書上嘲諷他不該丟掉一隻手時,他氣憤地完成第二部唐吉訶德,並在序言中寫道:「以為我的殘廢是在酒館裡酗酒造成的…如果看不出這傷痕是光榮的記號,也該知道它是在何處掛彩,起碼表示一點敬意。」



即使在生前就享受到唐吉訶德的榮光,又出版了多部小說、戲劇、詩集,讓世人知道唐吉訶德不是偶然的成功,但是一版再版只飽了出版商的荷包,身為作者的他始終窮困潦倒,還有事沒事就飛來橫禍,一生坐做四次冤獄的人大概也只有他吧。

但是生活再苦,他的家人,父母,兄姊,姪女和一位私生女也始終支持著他,就像唐吉訶德的親友們一樣,無論他是如何的荒唐又衰小,直到臨死,都陪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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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小時候,很喜歡一套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童書,一共好幾十本,我想大家應該都有些印象。

每一本拿起來都只是薄薄的一冊,翻個幾頁就沒了;裡頭的文字不多,大多只是描述每一頁插圖中發生的事物;其中的人物都依照不同的個性,有不同的名字和長像。

剛剛去Google了一下,發現似乎就叫做《奇先生妙小姐》,而且還推出了VCD版本。

我也不知道它算不算是有教育義意,我倒認為它一方面讓我們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不一樣的人,另一方面,也告訴我們,具備了某些特性,並不永遠是好的,也不一定是壞的。



所以我想,如果有一位急性子小姐,她大概會長這個樣子:





她無時無刻都會想要往前,於是生得一副向前行的長像。

她挺著大鼻子,老是朝著前方。

她的雙手從不攜帶任何東西,以免成為了她的阻礙。

她的頭髮因為前進造成的氣流,被風吹得粗糙而往後捲曲,使她的額頭愈來愈高。

她總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氣流拉扯著她上的肌肉,使她的眼睛瞇成一條線。

她的嘴巴也因此擴張得比任何人都大,但她依然保持微笑,因為她會不停向前衝刺,享受每分每秒抵達下一個目的地時的滿足感。

她的腳因為長期奔跑,變成size 10的大尺寸,全東南亞幾乎找不到讓她合腳的鞋子。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也是其中一個「奇先生妙小姐」,我會長什麼樣子?又會有什麼樣的故事發生在我身上?我會長得像急性子小姐嗎?

我看了看鏡子,又端詳了她一會。我想最不像的,就是我們的鼻子了。她有一只尖挺的鼻子,但我只有一顆從側面甚至看不太出來的扁平草莓。

她的尖鼻子永遠指著前方,帶領她超越全世界的人,完成所有她希望被完成的事情。我的草莓沒有這個功能,沾了煉乳也不能變得香甜可口;它只能指望全世界完成我認為他們應該完成的事情,沒辦法帶我勇往直前。




所以,我只好自己踏著找不到鞋子的size 10,讓我自己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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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12 Sun 2007 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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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


人人都看得到,







狀態上的im,



就是要讓人人都看到,
看到你差人送了十兩龍銀去婉救溫室效應。








你是大善人,

吹著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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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完卡夫卡一本書,就會有種喝醉後拿信用卡把所有曾經想買的東西通通刷回來的感覺。這就是為什麼我從來一次只看他一篇文章,從來不敢偷偷多看一點,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再有新的作品。所以我得留著點,不然下回逛書局可沒得看。

還記得當初只是當他是個曾經耳聞的作家,隨手翻翻他的短文集。想不到翻著翻著卻漸漸發現愛不釋手,不,用愛不釋手根本形容不及,他讓我的感覺像是一個我認識了許久的人,一個完完全全能說出我的感覺的人。

到最後看到封底,他居然早在一九二四年就已離開人世,我開始感到一陣慌亂,好像和我約好在明顯的車站前見面的人突然消聲匿跡,沒人替我解釋他怎麼沒來,卻人人都明白他不會再出現。

二十分鐘之後我走出金石堂,吸了一口空氣發現味道不一樣,心裡隨即明白我又變成卡夫卡的人了。


街頭被一群剛放學的國高中生盤踞著,他們圍成一個個互不相干卻一模一樣的圓圈,圓圈中飄出陣陣不該出現的致癌物質。

我平靜地穿過他們中間,安靜使我變得更加顯眼。他們一邊沉浸在未完的笑話,一邊回頭打量我。

他們穿著相同的制服,卻留著不同的髮型。
他們站在同一個車站,卻搭上前往不同方向的公車。
他們說著同樣的語言,心裡想的卻是不同的事情。
他們擁有不同廠牌的耳機和MP3播放器,卻聽著同一首歌。
他們來自各個不同的家庭,現在卻和我一樣出現在這裡。


所謂的日系服飾像B型肝炎般擴散到每個不搭嘎的骨架上,不知道是誰在他們今天出門前硬是把這些布料套在他們身上的,他們深知這不是屬於自已的衣服,卻還是買了一整個衣櫃別人愛看的衣服。





我們每個人都擁有一雙從來沒想過要買的鞋子,我們付了錢,鞋子卻水遠不屬於自已。而付錢的原因,只是來自於每個人都不甘寂寞。

我們同樣在跳著別人的舞,唱著別人的歌,過著為別人而活的日子。



街上的風被聚集的人群打散,移動的人牆又扇出另一股氣流,
吹得人人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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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個老爺爺依然健在我真的很高興,他仍然把玩著手上的童玩,比我看過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小學生、任何一隻負責耍寶的卡通人物都還要可愛。

那是一種線的兩端綁著一顆鮮紅色的小球和一個類似燭台、用來接球的道具的玩具。玩法就是單手拿著燭台利用反作用力將上面的球拋出去,然後移動燭台,瞄準紅球,重覆這個動作直到球在一個完美的拋物線之後成功地降落在燭台上。

我相信有很多人從沒見過像這樣的傳統童玩,比起打磚塊遊戲,這看起來真是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在我遇見亞麻帽爺爺之前,我也從來不知道有這樣一個遊戲。

第一次見到亞麻帽爺爺大概是兩年多前,地點就和現在一樣──捷運車廂裡;那個時候他手上也拿著和現在一模一樣的玩具,看那玩具的情形,如果他沒有換過一個新的,那麼他必定是非常珍惜它了。當時他蹣跚地走過一個又一個的車廂,一遍又一遍地重覆接球、拋球,幾乎沒有失誤。當他經過我面前時,嚴重的失了一次手;這個突如其來的瓶頸使他停下腳步,好專心面臨這個上天賜給他的挑戰。他顫抖的雙手,執著地揮舞著,不畏艱難、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直到他終於讓那顆強硬的小紅球乖乖躍進燭台的凹陷處裡安穩地躺好,坐在我對面的五、六個馬來人忍不住為他拍手叫好,他才挑起嘴角滿意地前往下一節車廂進行他的循迴演出。

多年後的今天,我又再次見到這位可愛的老爺爺,戴著他泛黃的亞麻帽出現在我面前,在同樣的車廂中徘徊,熟練地接球、拋球,連一旁把頭髮抓得耀舞揚威的高中生都看得目不轉睛,這讓我莫名地得意。



那晚,我夢到一個美麗的世界,一個沒有任何trouble的世界。

我夢見的一切都像平常一樣開始,但是當我洗完臉刷完牙之後,便注意到今天的髮臘奇硬無比,不像平常一樣那麼難溝通;於是我便抓了一個帥死人的頭前往我的Happy School。

計構老師今天忘了帶他那兩根沉重的鋁合金拐杖,起先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接著當他一邊跳著霹靂舞、靈巧地擺動他的義肢,一邊講解著浮點數表示法時,我們馬上就發現原來他根本不需要拐杖。

經濟學課今天要小考,但是卻沒有影響到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心情,因為史老師居然說:「只要考及格,就可以下去打球。」

我們一下去,還沒分隊就看到財稅科的帥姊姊帶著應外一行強者來報隊;Over之前,我要到了帥姊姊的即時通。

林正英說,夢和現實通常是相反的;當我醒來時,看到時針和分針異於平常的依偎在一起,便證實了這句話。


真正的世界,總是不會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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