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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麼多年,我慢慢可以理解,為什麼國策大叔會認為網路時代的年輕人大多有「台獨思想」。

或者應該說,我明白了他眼中的「台獨思想」是什麼意思。

(前情提要:改課綱純粹是因為,當權者比雙魚座還沒有安全感)

 

 

其實真正讓他這樣的人感到百般不自在的,是當我們這一代看到「我國」兩個字的時候,浮現在腦海裡的畫面。

我國1-01  

我們去郵局寄信的時候,國內郵資的認定就是這樣算的。

 

但是長這樣的「我國」卻令他們毛骨悚然。

因為對他而言,用這個形狀界定國內外,就是一種「台獨思想」。

 

 

在他的認知裡,年輕人心目中的「我國」應該要長這樣的:

我國3-01    

「但是這樣寄過去的郵資明明很貴啊?!郵局又沒有算我國內郵資!」

「再說,這地址到底要怎麼寫啊?」

 

當你提出這樣的問題,就莫名其妙地被指控為「台獨份子」了。其實這位年輕人只是蹲在路邊吃剉冰,根本還沒想到獨立建國這件事,也沒有任何「仇中」、「反共」、「崇日」的概念(說實在話,我個人還完全相反);光是從郵局走出來,就超級「台獨」了。

 

他看起來是真的憂心,並不是刻意要貼上某個標籤,實際上「台獨」兩個字也沒什麼好污名化,只不過這塊土地上生活的人世界觀之分歧,對於「我國」的想像截然不同。

 

但他執著地認定這是舊課綱帶來的不良影響,甚至認為舊課綱才是一種洗腦教育,讓年輕人出現「不合法(憲法)」的國家認同,所以必須要以新課綱矯正回來;卻沒發現,我們其實只想要好好寄個信、買個網拍而已。

 

 

這不是故意的啊,這是我們生活的真實世界不是嗎?

 

 

如果「我國」是長這樣,到底什麼時機點要辦出入境登記?哪裡運來的貨物沒過海關才叫「走私」?計算人口密度時到底是多少人口除以多少面積?

 

這些都是很普通的生活問題,你這樣搞,我要旅遊、做生意、讀研究所都好困擾啊啊啊!你明不明白啊啊啊?

 

 

我的立場其實一直都不夠獨。

因為我一直期待中國改變,像達賴天真地期盼聯邦制一樣。

到那一天,我並不認為台灣一定要終極獨立。

 

但如果非得如此才能活在一個一致真實不錯亂的世界,那我確實就是台獨份子了。恭喜你成功整合。

 

 

 

 

還有,上面那張地圖,連實際生活在左大半部的14億人口看了都驚呆了,因為在他們的課本裡,「我國」是長這樣的:

我國2-01  

你剛剛上面凸出一大塊是怎麼一回事啊?!

花生醬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照片來源:中央社記者吳翊寧攝 104年7月31日)

 

我第一次聽到課綱微調這檔事,是在2012年9月,我作了一個夢。

 

夢到剛剛結束了暑期營隊的工作,接到一通大學時很欣賞我的統派教授的電話。

他問我現在有沒有工作,他有個朋友,是國內經濟學權威,需要一個執行祕書。

 

接著我google了一下,此人何止是經濟學權威,還曾經擔任國策顧問,就算後來因為負面新聞而請辭,對國家決策仍有極大的影響力。2014年3月闖立院反的那些東東,也都是由他主力推動。

 

我雖然對祕書一職興趣不大,但感覺能夠在政府決策核心工作也算刺激有趣。

 

次日我依約來到面試的基金會大樓,準老闆親自面試我。

 

他是一個溫和有禮、講話聲音好聽、上了年紀依舊充滿吸引力的老男人。(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個評價)

 

面試全程不在乎我的任何學經歷,就開出了對剛畢業3個月的新鮮人來說高得離奇的薪資,顯然他十分信賴教授推薦給他的人選。

 

在閒聊之中,他起了一個話題:

 

「妳會不會覺得,教授的政治傾向太強烈,這樣在課堂上會不會不妥?」

 

確實,教授是一個每堂課都要高喊統一、動不動就發表仇日言論的終極統派,但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關係。原因很簡單:

 

「不會啊,因為他在課堂上直接表明他的立場,他也歡迎我們有別的立場。既然講清楚了,我想學生就會懂得自己判斷了。總比不表明立場卻偷偷灌輸某種思想來得好。」

 

通常會認為某個人帶有立場的某種行為「不妥」,根本上就是因為對方的立場和自己不同。

(就像馮光遠用自己的影響力公開弄計程車司機一樣,本質上不是投訴服務不佳,而是厭惡對方立場和自己不同。)

 

所以我知道他想問的其實是另一個問題:妳有沒有台獨傾向?

但我就是實實在在地單純回答我對教授上課喊統一愛中國的看法。

 

我絕對無法認同教授的主張,但做為一個人,我很欣賞他。一是他站在講台上大膽說出自己的立場,不曖昧、不畏縮,不像我們這幾年流行的國家領導人風格;二是他每天搭公車上下班,是個節能減碳的好公民(笑)。

 

不過,大概是因為沒有得到他要的答案,國策大叔又緊接著追問:

「我最近在想,現在的年輕人,在網路上的言論是不是都比較偏台獨?」

 

「喔?你說蔡阿嗄嗎?」直接指名道姓出賣一個代表性人物。

 

這個回答其實是一句玩笑話,因為我真心不覺得網路上大唱台獨會受到的時下年輕人的歡迎(別忘了,我說的是南榕廣場事件和太陽花社運都還沒發生的2012年)。

唯一想到勉強還算有粉絲的就是熱愛重現「愛逮丸」梗的蔡阿嗄。

(補充:後來我想過,為什麼國策大叔會說年輕人的言論大多有台獨思想。)

 

「…誰是蔡阿嗄?」

好吧,我以為他接了那麼多雙北市政府廣告,應該在政治圈小有名氣。

 

「嗯…就是一個在youtube上做搞笑影片的人。」我很明顯是在跟我爺爺解釋這一切。

 

「這樣啊…。我只是在猜,這個情況,是不是因為我們的課本教的內容需要改變?」

這個問題讓我完全啞然。

 

在我生活的世界裡,人們早就已經開始拍著電影、畫著漫畫、說著相聲、辦著眷村展覽,諷刺那個國民洗腦教育的年代。老人家笑鬧地說著,小時候在學校寫作文時明明不知所云,結尾總是要加上一段「中華民國萬萬歲」、「反攻大陸,解救同胞」才能拿到高分。我在布拉格媒體社會學期末報告上,還比較了30年前的華視如同北韓風格般的新聞報導和現今的張雅琴尺度大開,連歐洲同學都在底下笑成一團;無論是誰,只要走過威權的年代,就能秒懂我的梗。

 

我們已經自由地在做這些事了,不是嗎?

 

難道不是嗎?

 

我充滿疑惑地看著他,他依然如故地接著說:「我想是我們課本教的東西,讓現在的年輕人很容易出現台獨思想。所以,我打算建議,我們的課本教材,應該要改一改。」

 

 

 

 

 

 

我當時的震驚是全方位的。

 

一方面驚訝身為一位經濟學家,可以這樣理所當然地準備跨領域對教育政策給出實際執行的建議。我其實不完全反對在經濟上對中國開放(因為對美國開放對食安和底層產業的衝擊也是一樣高),但不是很有把握,當政策推行受阻, 就動用教育內容來取得人民對政策的支持,有正當性嗎?

 

二方面驚訝他提出這個想法的時機點,說實在不是很聰明。當時正值香港反國民教育運動熱烈延燒的同時,我嚴重懷疑,在這個時候提出修改課本內容,未免對於兩岸情勢民意脈動太不敏感了;香港都鬧這麼大了,台灣人民會輕易放過你嗎?

 

三方面就是驚訝,這個操弄手法在解嚴將近三十年後,竟然還有活生生的人認真地提出來,顯然沒在開玩笑。

 

 

 

「教育不是用來做這件事情的。」

這句話在我心裡重複播放,我卻沒有說出口,俗辣如我是沒有那個勇氣的。

 

 

 

「我主要是希望找來的人在政治方面的認同沒有衝突,因為這裡的工作,自然會接觸很多國民黨的事務。」

 

他依舊是個溫柔的大叔,一邊問我對未來有什麼規劃、還會不會唸研究所等等。我全面真心地回答,一面點頭微笑。

 

三天後的一個午夜,我接到他的來電,問我願不願意去上班?

 

我告訴他我已經接下一個私人英語繪本班的教師工作。

 

他問我:「那個工作薪水多少?」

 

「…是算時薪的,目前沒有接很多課,一個月加起來一萬多塊吧。」

 

「這樣啊。」

 

無論他這一連串的問題是不是在測試我,這場面試確實成功排除了在政治方面的認同感到衝突的人了。

 

————————————-——————-—-

一年多後,課綱微調的爭議開始在媒體上出現。

 

不少人用字數、史學、教育觀點去闡述新課綱的「不妥」之處,但這些激辯顯然無法傳到當權者耳朵的毛裡面。

 

並不是你提出的證據不夠多,並不是你的分析不夠完善,並不是媒體輿論不夠客觀,而是這件事,本來就是從政治出發,為政治目的服務,你請神請鬼請什麼專家來都沒有用。我們都知道背後那個要它過關、權力大到能讓它過關的人是誰,而那人至今默不作聲,只想著等這個打手撐不過時,要用什麼智障新聞躲過這陣風聲。

 

 

如果你明白這件事情無法客觀,就知道擔心「政治力介入」是多餘的。不用懷疑課綱背後有沒有紅色推手,也別再擔心年輕學子被政黨利用,把這件事情「政治化」的絕對不是抗議學生,也不是在野黨。

它的本質不但政治透頂、直接關乎一個政黨(與主權立場)的利益,而且那個直接握有決定權的人還非要它發生不可。那些說得清白理想非關政治的、被派出來用學術專業擋子彈的,全是狗屁。

 

 

這他媽就是一場政治遊戲,他們也不怕你知道,只有你還怕事情被政治化,怕?怕你就輸了。

 

微調課綱的目的就是要杜絕任何有關台灣主體性的思想來源,讓下一代順從當權者量身訂做的親中政策不搗亂。

 

這段話如果是民進黨講的,你肯定覺得他在危言聳聽、煽動民粹。但我有幸能在夢中從提出這個政策的人口中聽到,夠不夠真實呢? 
 

————————————-——————-—-

一段微不足道的回憶,敬你令人不捨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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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雨之後,台北市民的生活就此改變。

 

第一時間的震驚加上之後每一次踏入車廂內的緊繃感,我原以為這就是恐懼的全貌了,但直到七天之後,我才開始明白那個最底層的恐懼來自何處。

 

我有時候認為台灣人有點天真,有點遲純,還有點容易上當。但我又經常覺得這或許是來自一個不算太糟的特質,姑且稱它為「善良預設」。字面上的涵意就是在心裡預設大多數人所做的事情都是出於善意的。

 

這種對於陌生人的信任感,有時候不太妙,它總是讓台灣人行動緩慢、亂開玩笑、忘記拔車鑰匙、習慣把一切交給政府不過問,還有害我們成為跨國詐騙集團的首要目標。甚至,搞不好也是它害我們在屠殺者出現的第一時間因懷疑殺戳的真實性而不敢採取行動。

 

但是另一方面,「善良預設」讓我們可以穿著任何誇張愚蠢毫無品味的衣服走在路上,讓老外在亞洲找到一個親切熱情的地方,讓我們因為國際性的友善而驕傲。「善良預設」讓我們可以放心地微笑、放心地給予陌生人必要的幫助、放心地接受他人的幫助。「善良預設」讓一切變得有趣,讓這個世界不會與你為敵。

因為在「善良預設」之下,人們可以感受到善意,並傾向於用同樣的態度對待他人,善意不斷地反射而成為良性循環。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善良預設」替許多不容易獲得主流認同的人們,保留了一點點好不容易的生存空間,讓這個充滿偏見、歧視、刻板印象的島國,在無形之中,多了一點包容力。

 

「善良預設」讓每一個人的日子都變得好過一點,即便在我們時常忽略的角落亦然。

 

可怕的事情都是令人難過的意外,異常的事情最多也只會讓人覺得「非常奇怪」。在這之前,一直都是如此的。

 

直到事發後第七天,我在同一天內看到兩篇同樣發生在悲劇之後,卻天南地北的新聞。

 Rampage Victim  

槍擊案受難者父親:懦弱政客的不做為害死我兒子

Richard Martinez的兒子於加州聖芭芭拉槍擊案遭到殺害,在這段期間的訪問中,他告訴華盛頓郵報他希望能和嫌犯Elliot的父親Peter Rodger見面,一起想辦法阻止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我聽到槍手的父親說要傾盡一生之力阻止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這一點,我與他同行。我們同為人父,同樣深愛自己的孩子,也同樣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第二篇新聞,是在28號晚間的即時消息。

【更新】捷運上砍人烏龍乘客受驚嚇跌倒 即時新聞 20140528 蘋果日報  

【更新】捷運上砍人烏龍乘客受驚嚇跌倒 即時新聞 20140528 蘋果日報 (1)  

 

原來真正讓我恐懼的,是恐懼本身。

 

一直以來由文明與和平所累積的系統受到更動了,「善良預設」不再是普遍,或者該說,某些族群在非理智的恐懼下被排除在預設之外了。

 

我想起淡水街頭那對著空氣罵六字經的大聲婆婆、行李很多總在捷運站講勸世經要高中生們早點回家的婦人,還有好久不見的劍玉阿伯。原本因為見怪不怪而得以和路人相安無事的他們,預設值是不是也要被變更了?

過去若在一百人當中有一人主張要驅離他們,我相信至少有九十人認為這沒有必要,甚至要上前制止的。

 

我很怕我所習慣的,曾讓我們彼此好過的,「就此改變」。

明明不是前進而是後退,卻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至少系統還原?

 

5Hes-not-exactly-a-lap-kitty  

Panic makes you drowned, but fear keeps you sober.
恐慌會淹沒你,但恐懼將使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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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BBC中文網在8/38/4有更多關於此案的新聞,但是較偏向本土報紙的報導,相比之下英文網站上的這篇精簡許多,為了研究在精簡過程當中是否省略了某些因素,試著翻譯了一下:

 

TITLE

標題

Taiwan protest over Hung Chung-chiu death

臺灣為洪仲丘之死示威

P 1

第一段

(加粗)

Tens of thousands of people have rallied in Taiwan's capital, Taipei, to protest against the treatment of a young army conscript who died after being punished for misconduct.

數萬人集結在臺灣首都臺北市,為以行為不端為由被處罰致死的年輕義務役士兵抗議。

P2

第二段

Some 18 army officers, including a major-general, have already been charged in connection with the case.

大約18位軍方士官,包括少將在列,已因此案遭到起訴。

P3

第三段

The defence minister has also resigned.

國防部長也已請辭。

P4

第四段

Hung Chung-chiu, 24, was only three days away from completing his military service when he died of organ failure brought on by heatstroke.

洪仲丘,24歲,在他只剩3天就完成兵役時,因為熱中暑導致器官衰竭過世時。

P5

第五段

Corporal Hung had been held in solitary confinement for bringing a mobile phone with built-in camera onto his military base - and was then subjected to arduous punishment exercises in the hot sun.

黃下士因攜帶內建相機的手機進入軍營而遭到單獨監禁,緊接著便在烈日下承受艱鉅的操練處罰。

P6

第六段

His death has generated outrage across Taiwan and damaged the standing of the army, which is already struggling to find enough volunteers as it tries to phase out conscription, says the BBC's Charles Scanlon.

根據BBC記者查爾斯報導,他的死激起臺灣各地的憤慨,並且使軍方的聲望,在一直難以募集足到志願兵力來逐步淘汰徵兵制的當下,又再遭到重挫。

P7

第七段

President Ma Ying-Jeou has publicly apologised and promised justice for the family.

馬英九總統已經公開道歉,並向家屬承諾將實現正義。

P8

第八段

But protesters in the streets of Taipei, many dressed in white to symbolise truth, said they were not convinced by the sincerity of the investigation in the case.

但臺北街頭許多穿著象徵真相的白色衣服的示威者們表示,此案偵察的真實性並未使他們信服。

P9

第九段

Other families have also come forward to demand justice for their sons who died during military service.

其他家庭也站出來為他們死於兵役的兒子們爭取正義。

P10

第十段(頁側加粗)

"I am mourning for Hung Chung-chiu and I want the truth. I hope there won't be any more abuse and death like his in the military," protester Jenny Tan told the AFP news agency.

示威者譚珍妮向法新社記者表示:「我來哀悼洪仲丘,也來討一個真相。我希望以後軍中不會再有像他這樣的凌虐致死案件。」

P11

第十一段

It is a crisis of confidence for Taiwan's army of more than 200,000, as it tries to maintain the credibility of its defensive stance against the threat from China, our analyst says.

本報分析師認為,對於試圖在中國威脅下維持防衛位置可信力的臺灣20萬軍心,這將是一個危機。

P12

第十二段

All Taiwanese men aged between 18 and 36 are required to complete one year's military service, although there are plans to move to an all-volunteer force.

所有臺灣男子在1836歲之間都必須完成一年的兵役,雖然目前已有計劃逐步改為完全幕兵制。

P13

第十三段

Cpl Hung's funeral is due to be held on Sunday.

洪仲丘的喪禮將在本週日舉行。

 

不知道看完之後,會覺得這篇和國內報導我們對事件認知有差別嗎? 

 

另一方面,網路上流傳著CNN8/3當日的報導:Near A Quarter Million Taiwanese Gathered to Protest for Human Rights Violation in Its Military25萬臺灣人集結抗議軍方侵犯人權)內容大概更加貼近示威者角度,篇幅是BBC這篇的N倍,詳盡度直逼鄉民懶人包,而且用字措辭慷慨激昂,連蘋果日報都不如他;原來是因為這篇報導來自CNN iReport,也就是公民新聞平台,是由台灣的公民記者TofBrownCoat 發佈的,從標題的長度和「Taiwanese」這個用字大概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不過講出來的在我們聽來當然是更像人話一點。雖然不是CNN官方報導,但能藉由CNN刊在國際性的公民平台上,仍然大快人心!

事實上,在CNNiReport下方有一個投票列,如果很多人認為「This belongs on CNN」(這新聞應該登上CNN),它就會正為官方正式新聞。到CNN註冊個帳號,投票吧。

iReport  

看看BBC中文網上的相關報導:

8/3 主辦單位:10萬人聚集為洪仲丘討公道

8/3 觀察:台灣洪仲丘命案示威的組織與紀律

8/3 洪仲丘案滿月 台灣總統府前大規模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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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舌又兼之嗓門奇大而不知節制」,經常在我身邊的人大概都知道我這個與「明哲保身」的處世守則背道而馳的壞習慣。

 

 

 

銓哥今天不小心跟我一同去吃午餐,他現在想起來恐怕還心有餘悸,因為我脾氣太大了,見什麼罵什麼,電視轉到中天我也罵、看新聞我也罵,而且絲毫沒有要克制音量的意思。

 

今日平白無故,大家起了個大早,窩進一間不能吃早餐的教室,坐了一個多小時,冥想等等自己要吃什麼,然後會議結束後魚貫離開。

 

開會的內容竟然還要經過「政府審查」,喔,不,被審查其實就是政府自己(註:治理眾人之事者),所以應該說是要受到「最高權力領導人」的審查。平時的政府資訊透明度奇差無比,但是一遇到這位領導人便渾身帶勁地把一件件全呈上去聽候發落了。

 

這個眾人膜拜的魅力領導者,在會議的最後還說:「現在的會議變的愈來愈smooth,因為開會前畢酬會已經先把東西都讓我看過了。」

 

怎麼人民沒看過,她不但看過,還可以提早在人民發現之前先指指點點地把部份資訊「做了」?

 

會議能變得愈來愈smooth,這位領導者的功勞不只是提前審查過所有要在今日曝光的資料而己,還要加上她在老師評論發言的時間還沒到之前頻頻搶過麥克風,當下主席兼司儀地將會議流程「導正」了一番。真是辛苦她了。

 

說實在話,她的確也沒「搶」麥克風,只是麥克風就這樣輕輕鬆鬆地給遞過來了,因為沒人跟她搶。

 

設計整個審查事件的也不是她、不是政府,而是沉默的人民。

 

坐在底下的人放棄數周一次能「說話」的機會,只會在會議之後才在背後暗自抱怨,造就了這個唯一能在會議上大聲說話、在會議前「調整」內容,事實上卻不食人間煙火的開明君主。

 

我現在在網上亂嗆「上頭的人」和「旁邊的人」,友情我不敢要,命我也是不要了。

 

過去我只能拒絕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導致今日我已吃了不少虧,平白斷送了「大好」前程和高薪工作,如此連番折騰,連心裡也差點要開始萌生出「反社會」的意念了。

如今回想,當初我實在是笨得要命,我仍然會拒絕做那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是不同的是,我決定更要去做那些我想做的事情,讓自己吃更多的虧,因為拒絕並不會改變任何事情。

 

 

我寧可開始大嗓門說話,永遠大嗓門說話,有一天我可能會被射殺,有一天我可能會被高跟鞋踹斷三根肋骨,有一天我可能會橫屍街頭,也有可能在某些人的耳裡聽起來像是成了我八輩子不願意變成的人。但是我絕不會為了「明哲保身」一直躲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保持沉默,直到八十餘歲那年準備斷氣時,才發現自己一生中沒做過一件對的事情,甚至在發現事情有什麼不對勁時,也從不出聲哼一句。

 

或許你會覺得我太小題大作了,但是我走在街上,坐在教室裡,看著電視,放眼望去,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不樂於沉默的人。

過去它對我來說並不要緊,就如同它現在對你來說並不要緊。

但是說不說話不要緊,真正要緊的又是什麼呢?

 

今天我沉默了,只是「開天窗」【註一】的其中一員消失了。

明天我沉默了,一個台灣人便消失了。

二千萬人沉默了,一座島便消失了。

十五億人沉默了,一個民族便消失了。

 

人不開口,真理才不會自己給你愈辯愈明勒。

平白給你一張能用口腔各種部位發出共鳴的嘴,你一生緘默,於豬狗有何異,實枉為人也!

當然這話說得太誇張了,把我們比作豬狗,太不合理,因為我們至少還比豬狗多出一項好本事,那就是在一切都發生之後再在人後大肆抱怨。

 

【註一】「開天窗」乃台灣淡江大學大眾傳播系第26屆畢業展覽之主題名稱,概念意指在該系學生面臨其時景氣寒冬未解,加之國內傳播媒體日漸下風,彷彿未來生涯即將「開天窗」,卻又不願就此放棄,因此將此三字之原意轉換為「打開一扇天窗」,共勉彼此不計困難、殺出一條血路的決心。
該活動將於二○一二年,五月七日至十一日在淡江大學黑天鵝展示廳,以及五月十二及十三日在台北信義誠品展出。詳見:http://www.facebook.com/tkubreak

 

 

 

 

 

這幾周來都在細讀楊逵的作品,又一面看歷年來人們對他的批評。

 

有許多當時替他彙整出書的編輯,在代序或是後記裡面寫道他的故事是如何地激勵人心,裡頭的角色即使面對多麼強大的霸權、身處於多麼艱險的環境、面臨多少內心的恐懼與矛盾,最終他必然會向著明確的目標、用自己的方式起身反抗。這樣的結局讓讀者熱血沸騰,彷彿自己就如同書中的主角,已然準備好要挺身一戰。

 

但是也有些人認為他所寫之物根本稱不上文學,因為楊逵之所以寫作,是為了宣傳、是要動員讀者行動,全然是站在一個社會主義的革命立場,裡頭充滿了左派政治思想的意識形態宣傳。如此一來,稱之與「文學」,卻又與政治和民族情懷糾纏不清,便好似玷汙了「文學」。

 

是不是文學雖然界定分歧,我也難替他辯駁,然而純文學與否卻不是衝量一個創作、一個舉動、一個人物對於社會貢獻的絕對要素。

站在文本分析的角度,楊逵的作品的確是充滿意識形態的宣傳,但是真要客觀來說,卻沒有一個文學作品是沒有意識形態的。

積極主義是意識形態,消極主義又何嚐不是?

既然要你即時行動是種宣傳,要你袖手旁觀也是一種宣傳,那麼宣傳本身並非罪過,而要端視你在讀後選擇要做什麼、不做什麼、為何而做、為誰何做。

 

就一個在網上亂發文,也沒幾個人看得到的人,當然可以宣傳消極、也可以宣傳積極,端視你選擇說話,還是緘默,為何說話,又為誰緘默。

 

 

反正大學生涯我只有短暫兩年,自量是沒幾個人記得我了,就讓我大聲說吧,你們就緘默吧。

 

但是如果你出聲反駁我,衝過來咬我,起身嚇死我,

那我會加倍不求回報地愛你,

因為你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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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大家一個應景的小片語:新年新希望,不是New year new wish,而是New Year resolution

 

Resolution這個字除了用在螢幕解析度之外,另外一個意思是決心,和determination很像,都是從自身做起的一個決定。

因此老外在回答New Year resolution的時候,通常不會說「世界和平」那樣的話,並不是因為他們不希望世界和平,而是因為世界和平並非一己之力可以達成的。雖然美國政府經常性地說服全世界的人他們是世界和平的使命者。

但是以resolution這個字來說,必須要是「由個人本身出發的」、「可以藉由自己加倍努力來實際達成的」,可能的答案是:「My new year resolution is to get the degree!」(我的新年新希望是要順利畢業!)「I’m gonna lose 10 kg weight!」(我要瘦10公斤!)之類的。

 

 

 

二○一二年即將來臨的倒數第二天,發生了一些事,國際報導課上沈超群給我們看世界各地的煙火、陳瑋轉過來問我有沒有去過時代廣場跨年、9356找我去吃祥發茶餐廳……這些雞毛小事全都加起來,讓我想起四年前自己脫口而出的一句話。

 

二○○八年剛要開始的前幾天,發生了一些事,第一次失戀、第一次認識大陸人、第一次快速認識某個人、快速跟他吵架之後快速地和好,然後發現他一直都很關心我、錢包被偷、流落異鄉、錯怪一個大心的老紳士,還有看了一部仿Charles Chaplin的默劇……這些彷彿鬧劇般把我搓來揉去的小事,讓我講了這句話。

 

 

“I’m gonna love everyone I met!”

 

(我要去愛我遇到的每一個人。)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一脫口,之後的幾個月,我都想不通為什麼當初會說出那樣沒來由的話。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難得跨出淡水生活圈、再搭一次久違的人擠人的台北捷運,我好像隱隱明白當時的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許下這樣一個新年新希望。

 

我似乎打定主意,要擁有一顆大一點的心,和一顆小一點的腦。因為這樣會讓自己快樂一點。好像等我有了這兩者,過去的錯誤都可以鼓起勇氣去彌補,未來的遺憾也可以先行預防或是放膽去爭。

 

 

總之四年後的今天也沒真正做到,我根本沒有好好去愛所有的人。

腦子的確有愈來愈小的趨勢,但是心卻沒有跟著變大。

 

似乎是慢慢不再討厭廣義的「人」的概念,甚至願意為「人」做些什麼。

但是對狹義的「人」們,我從來不曾付出過。

 

 

我不想在四年以後哈哈大笑,說,當初的我就是年紀小、沒事把愛上全世界的人這種沒必要也沒道理的重擔壓在自己身上。因為我始終認為,這句話是有理由的,雖然是從一張名不見經傳的嘴裡說出來,嘴的主人毛都還沒長齊,但是我仍然想要相信它。

畢竟,當初我說得出口的話,現在已經連說都不敢說了。

 

 

 

 

在街上奔走的人們都將在這寒冷的夜裡回到家中、洗個熱水澡、把明天跨年要穿的行頭折好,放在床邊。

 

我再度看到經常徘徊在淡水街頭的大聲婆婆,她縮在一大堆由塑膠、紙箱、麻布和施工留下來的材料殘渣組合而成的小山裡,沉睡著,好像身旁的就是她的家人。

 

這些所謂「垃圾」的東西都來自同一個地方,那就是為了滿足人們的某種需求而搭建起來的完美生產線。它們在出廠時都是有用的,它們替老闆賺了錢。它們在出售之後的存在也是有目的的,可能是某個人家的吹風機、某個大型機械的保護模。它們曾經是那樣的有價值,那樣的不可或缺,但是最後都成為了「垃圾」。

然後人們叫著它,好像它打從出生開始就是「垃圾」一樣。

 

我們對「垃圾」產生畏懼,覺得它骯髒,充滿病菌,並且急著想要擺脫它。但是,事實上,它們曾經都是我們的一部份。這種畏懼,或許並不全然來自衛生顧慮吧。或許大多,是來自不願面對自己的遺棄行為吧。

 

我一邊趕著過馬路,一邊盯著大聲婆婆。我沒有停下腳步,只是趁經過時望了一眼,她只露出一張臉。

我想起自己以前和她擦身而過的經歷,那時給我的感受,是可怕大於可憐的。

因為她總是對著空氣叫罵髒話,還有身上傳出陣陣惡臭。

 

數年以後,唯一不同的是,我敢正視她的臉了,不過我很清楚那是因為她緊閉著雙眼,事實上,我仍然覺得是可怕大於可憐的。

 

或許,我的恐懼,也並不全然來自嗓門和體味吧。

或許,我的小顆心一直都沒有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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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種感覺已經不再,
我只想抽身離開。

起身迎戰的膽識,
被磨蝕到只想逃避。
我太了解戰爭,也太了解它會有什麼花樣:
自殺炸彈、路邊炸彈攻擊、狙擊子彈。

恐怖之所以吸引人,就在於它很稀奇;
也在於你以為只要把恐怖記錄下來,或許就能幫忙終止恐怖,
所以你會這麼投入,再加上腦袋裡那些令人上癮的有趣化學因子。

可是等到這一切都變得爛熟;
等到這些近乎魂魄出竅的經驗已然枯槁;
等到你的那堆廢話被埋在報紙裡不知道第幾版,然後刊登那天又剛好碰上無知的大明星不知道在報上吵什麼東西,以致於根本沒人在乎美國記者報導了什麼大事,
長此以往,繼續再做下來,

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這段話出自一位美國《新聞日報》海外特派記者之手,他的名字是Matt McAllester。
他或許並非話中所言的如此無力,在他穿梭於世界上各個戰火連綿之地的那十幾年,曾以多篇專題報導,獲獎無數,是新聞界中公認的不凡記者。

然而連他都有這樣的無力感。

這還不是他專門寫來抱怨的文章,這只不過是段出自一本和戰地毫無關聯的手記的瑣碎話語。
《廚房裡的家教課 Bittersweet: Lessons From My Mother’s Kitchen》,描述他在母親去世後,重拾母親舊日的食譜,想重新找回幼年時那位依舊美麗、溫暖、尚未精神失常的母親的陪伴。

我偶然在圖書館發現它,不知為何和周恩來傳記被放在同一面書架上。

他在描述失去母親後一年的生活時,不小心透露出這份以往常以記者之名不願面對的恐懼。




是呀,難道不是恐懼嗎?
那些一心想成為記者的人,若非能夠活在恐懼之中,也極少得以長久幹下去。





流血與不平一直都在,大聲嘶吼吧,它還是一直都在。
這個惡魔寫下的歷史是新聞史的三百倍,僅管磨光了記錄者的膽識,走了一匹又來了一匹,它也還會繼續存在。



「當記者要幹嘛?」是這幾年立下志向後常常聽到的反應。
來人問的通常已經不是「為什麼要當記者」,而是「當記者要幹嘛」。

問「為什麼」的人,若非不得其解,就是想聽聽你能否說出一段道理。
然而,問「要幹嘛」的人,卻不是想聽你百口莫辯,就是想勸你窮途莫行。





在許多年前,還有人稱記者為「無冕王」,意思是說他們頭上雖然沒有戴著皇冠,但是筆下卻能成就與當政者抗衡,甚至得以將之推翻的力量。


今天這個比喻已經沒太多人記得了,只有傳播科系的學生在上入學第一門課時還能聽台上那退休老手提它幾提,嘮叨一下往日風光。


若非如此,哪裡還有人知道「無冕王」是個什麼鬼王?恐怕連知識+上都沒人有興趣問了。


今天又把它搬出來,是突然想起,這個比喻也並非全錯。

並不是說記者們又能再度以王者自居,而是說,就其模糊的字面上看來,「無冕王」這三字的解釋還挺能與時共進。
當下有許多記者,都能算是無冕王,筆下寫什麼,嘴裡說什麼,都能帶得整顆台灣島與之翩翩起舞。這是說他們還真有王者之風,說什麼人家信什麼。
只不過,這個稱呼叫作「無冕王」,卻沒人說它不是「無冕昏君」。自古以來稱王稱帝的,有腦袋的也沒幾個;其次那些雖然沒戴上皇冠,卻大權在握的,做好事的也沒幾個。
是故他們成王之實,也不過就是多了一批聽話的奴才,和現在許多稱王的記者一樣,一開口就能引得政客們在電視機前面跳探戈。

但是這樣合理化「無冕王」,卻遺漏了一些人,這些人不多,但也真正存在。他們叫作「有冕王」,其中還有更多人叫他們「只有冕王」比較貼切。

接二連三的併購案讓這些人變多了。
他們其中有些為同界所尊,可稱為「有冕」,然而世風日下,他雖然有感於天地,卻無能於人心,所以說他「只有冕」,沒有權,空有一張皇冠,垂廉聽政、發號施令的卻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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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夏天的某一個禮拜,我參加了某個讓我中途退出的課程,或者我中途退出了某個本來要參加的課程。


課程的主題是關於公民記者,而退出的原因則是讓我氣到發抖的第一堂課。


上課的河先生是一名網路知名的社運人士兼公民記者。
他規劃社運的方式很特別,套用了他從廣告業的經歷上學來的行銷手法,將每個他所參與的社運與慈善活動辦得刺激有趣、有聲有色。
他播報新聞的方式也很特別,通常只用一只解析度奇慘無比的手機進行拍攝,運鏡零亂而且辭不達意,卻創造了許多則點閱率極高的網路公民新聞。

他幽默風趣的演講,更使他成為全場學生崇拜的對象。



首先,他分享了一些他接觸的報導實例,如特色書店、食記等等。

之後,他用這樣的開頭講解下一個即將播放給我們看的例子:
「同學們,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今天妳一個女孩子搭計程車,到荒山野嶺,然後妳下車的時候計程車司機突然說妳刮傷他的車,叫妳賠錢,妳賠不賠?妳是不是一定會賠?」

多駭人的一個例子,在台灣人有多年前的計程車姦殺案那樣的共同的記憶之下,誰還敢在郊外和計程車司機起衝突?

在那樣的情況下,大部份的人的回答都是賠錢了事,就算是司機存心要騙錢了也就罷了。


之後他播放了這個恐怖場景背後的真實故事:
影本的一開始由主播開頭說:「帶您來看看今天在台北市發生的一啟令人匪夷所思的糾紛……」
之後新聞畫面出現他本人和計程車司機吵架,而一位警員在一邊檢查車子受損的狀況。
影片是由第三方拍攝下來,只見員警蹲在車邊,司機大喊著說他在下車時勾到安全帶的金屬扣環,然後沒發現就把車門一把關上,夾到了金屬扣環,在門緣上撞出了一個凹洞。
他則在一旁否認凹洞是因他而起,司機則堅持稍早並沒有這個凹洞,警員在確認損傷時,他則突然大聲說:「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每次下車的時候都要檢察自己是不是勾到安全帶,不然刮到就是我要賠嗎?」


播完影片之後,他說,這根本不是他的問題,如果安全帶沒收回去,那是車的問題、結果司機叫警察來,警察也站在司機那邊,根本不幫小市民、這種東西就該把它給拍下來、讓新聞報導…。


現場的學生則點頭稱是,甚至有人大笑和歡呼。


這卻讓我坐立難安。

我不知道該如何冷靜地面對自己突如其來的恐慌與莫名的憤怒,於是我隨手拿起講座手冊,將它抒發在紙筆之上。我寫下了數個質疑:
一、 真實場景與他先前描述的例子不同,你不是一名弱女子,也不是一名弱男子,你是與同行的三名助理一起搭車。地點更不是在荒郊野外,而是在國會大門前,台北市最人聲鼎沸、車水馬龍的地方之一。再來,你先前可沒說,司機己經把警察叫來了。那麼請問,之前把它扭曲成那個毫不相干的完美情境,用意何在?難道純粹是拿來建立一個計程車司機存心騙錢的背景、讓我們站在你這邊?

二、 既然,在真實的故事裡,司機並非佔了優勢,並非在郊外逞你一個人的時候行搶,那麼他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請警察來主持公道,你確定他是金光黨?

三、 什麼叫做警察不幫小市民,你是小市民,那運將是什麼?做大官的嗎?他不是人嗎?他難道沒有公民權?他難道車子被刮了也不能吭聲?不能叫警察來?不能為了自己的權益和你力爭到底?一定要讓你拍了在網路上電視上大做文章?

四、 連主播都說了這是一場「令人匪夷所思的糾紛」,雖然我承認她的確不應該以帶有個人主觀意見的形容詞進行播報,但我個人還真的同意她——這種事情每個小時都在發生,我們會去罵記者說新聞報到沒有東西報才來報這個,那你不是嫌記者爛才出來當一個公民記者,到底還想玩多大?

五、 最後一個問題,是幫我媽問的。我將你在影片中理直氣壯說的話告訴我媽:「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每次下車的時候都要檢察自己是不是勾到安全帶,不然刮到就是我要賠嗎?」她老人家的回應是:「嘿當然囉!嘿是郎A車奈!啊嘸勒?」(閩:那是當然的,那是別人的車子耶,不然勒?)


最讓我又氣又好笑的是,他接著誇耀自己的網路報導不但上了電視新聞,還有媒體接著做追蹤報導,於是他又播了那則追蹤報導:
「日前在台北市發生的一啟糾紛,原因是安全帶沒有收回去……」

接著這篇不明所以的追蹤報導中(不明所以的原因是,這有什麼好追蹤的?)出現一名女記者示範如何解安全帶開車門下車,又說「但是如果你在下車時手或是包包勾到安全帶而沒注意,那就有可能造成車門在關閉時壓到扣環留下刮痕…」

播到這裡他突然喊卡,說:「後面也沒意思了,就看到這裡就好。」

他想播給我們看來增加自己的成就的那段影本,竟然是在指責他不小心勾到又沒注意造成車身刮傷,我還真摸不透他在想什麼,更讓我摸不透的是為他叫好的那些孩子們。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家一定沒有親戚在開計程車。



公民記者概念的開宗明義就說到,它是一種草根運動,讓弱勢文化與階級也能有管道去聽、去說,但是不分青紅皂白打倒計程車司機就符合草根運動的精神嗎?

如果這件事情完全是以你自己的利益為優先,而且也不是對方的錯,那今天你到底是在為誰發聲?到底憑什麼?難不成是誰拿著攝影機誰的屌就大?


你教我們的,好像不是是與非,而是要告訴我們如何利用公民記者的工具滿足自己的利益。

小心你不是屌大,而是攝護腺腫大。

如果今天計程車運將矮你一截,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麼用手機錄影、把影片上網,那麼公民記者將不再是草根運動,而是菁英運動,是一群懂得使用高科技產品的菁英學會如何輕而易舉地將草連根拔起的運動








公民記者之所以能在台灣眾多媒體企業分食閱聽市場之際獲得市井小民的青睞,全是憑著一顆良心。

許多在場的未來公民記者,都會說:因為現在的記者太爛,所以我決定自己出來當記者!

的確,不像這幾年來被罵到臭頭的記者們,他們不拿薪水,不依附權貴,不需要技術性訓練,不用照著媒體企業化後頭頂除了天在看之外還多出來的大老闆的吩咐做事,公民記者聽起來很酷,那全都是因為他們有良心。
片剪得再爛,鏡頭再晃,錯字再多,都還能憑著良心做出一篇篇的好新聞。


老實說,不光是公民記者,本來記者就該有良心。好吧,今天的記者可能全都從無冕王變成王八蛋,但是如果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公民記者的你連良心都沒有,當什麼狗屁記者?當什麼狗屁公民?

商業台的煽色腥記者,只播烏合之眾想看的新聞;不拿錢卻沒天理的刁民記者,則是光播自己想播的新聞。



雖然我是一個大俗辣,當場在講師問有沒有什麼問題時,憑著一時的莽夫之氣搶先舉手接著又馬上結結巴巴扯東扯西地問了一個:請問您剛剛說要如何同時實行在地化和全球化?
日後在對付立委議員和環保署長恐怕也沒能讓我這樣突然縮回去。


之後我勉強又待到了第二天的課程,想不到竟然又經歷另一當讓我吐血的演講。

這次的主題是關於身為公民記者可能會碰到的一些法規問題,主辦單位請來的不是著作權或是隱私權法專家,卻是一名該單位行政部門的員工。

原先我在等著這門課,等著他告訴在場的準公民記者們應該遵守的規範,但是每次在舉實例請講師講解時,她所有的回答都是「這樣應該也可以」或是「就算他……你也可以改成……」。講座的重點完全不在於教導大家避免觸犯法規,而是告訴大家如何鑽漏洞、強辭奪理。講到最後,幾乎什麼都能拍了,拍完也不用負責了。

許多人在學習成為公民記者時,自然而然會省去新聞專業和道德這塊,因為我們一聽到「公民記者」這個名字就會馬上假設它已是具備崇高理想的個體。然而,我們必須知道的是,真正犯下嚴重錯誤的人,經常都是以為自己是對的。

記者做錯事有NCC、有廣電法、有民法。公民記者做錯事幾乎沒有規範,或者即使有,也從不被討論,只要一提起,可想而知那些規範就要被指控為打壓「公民」。
但是難道最基本的原則都不該在學習層面被提起嗎?就連這樣一整週的公民記者講座,也獨漏新聞道德課程。他們難道不該先理解,公民報導就和網路上引發內地人肉搜索潮的隻字片語一樣,造成的傷害有可能比傳統媒體加倍久遠而不自知?

台灣媒體的亂象不是只有商業化而己,背後更極需避免的是,缺乏道德知識所帶來的極化。



在傳媒和輿論的操弄上,世界上有無數個血淋淋的例子,其中有高比例發生在亞洲,更有高比例發生在華人國家。在台灣,媒體把人逼死的案例更是Google一下就有數十條。

從前我們有記者,然後他們被視為社會亂象;現在有了網路,全民皆記者,那會怎樣?

從前我們的記者,為了新聞效果,搞出了媒體公審,叫人下跪,叫人灑狗血。現在全民記者會不會變本加厲,成了全民公審,像是想把不是處女的人全都釘上十字架燒死一般?


無論是記者或者公民記者,都會以批判社會為豪,但是錯誤的批判,不只是培養出一個一個的「是否哥」那麼簡單,而是將使「批判」淪為「批鬥」,這個字眼,我想你我都熟悉,做起來甚至比前者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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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隔在一道牆外的神壇上緩緩燃燒的十二柱香燻得缺氧,暈眩迫使我中斷打包的進行,躺在床上小憩。

或著,我打包到一半,突然只想靜靜地躺在床上,好好的享受隔在一道牆外的神壇上緩緩燃燒的十二柱香傳來的氣味。




我仍然希望生命是由數百種possibilities組合而成,偏偏他們又是那些傻裡傻氣的淚水、汗水,和雨水的始作俑者。

我幻想過一段進入政大的腳本。
幻想過一段進入淡江的腳本。
幻想過一段讀過高中的腳本。
幻想過一段成為設計師的腳本。
幻想過一段他不曾離開的腳本。
幻想過一段留下來的腳本。
幻想過一段置身於布拉格的腳本。


但是他們一個一個隨著時間死去。機緣交錯地錐心刺骨,我們又在當中咬牙切齒地享受這些被命運拋棄的幻想,唯一存活下來的那一個又常常被拋諸腦後,像3M便條紙和保險公司送的筆記本上的工作事項,一片一片被攪進紙類回收車裡,有一天我們會再看見它,但幻想早已跟著紙漿讓漂白劑洗劫一空。


事情不會進行得如此順利,因為它未曾行進過。生命只有一個點,沒有一條線。







九月十九,二○一○。她們帶著兩個小鬼上來,最小的那隻給了我一顆葡萄軟糖,我給了她一張i-c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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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和大家介紹一下全新的生活態度:



準時吃早餐。

這是我放寒假至今還沒有身體力行過的living code,從今天早上開始振作。





準時吃早餐的好處多多,第一個好處就是:







可以準時吃午餐。



早餐跟午餐本來就是在甘特圖上不可重疊的兩道流程。你可能會用「早午餐」這個字眼來反駁我,然而,「早午餐」在邏輯學上和「早餐」抑或「午餐」都是截然不同的東西。道理很簡單:你在吃早午餐的時候,絕對不會吃一份早餐加一份午餐。換句話說,你11點才起床,當下你只能選擇兩者之一,而不會在吃完喜瑞兒配牛奶之後,還硬要嚥下一份排骨便當。

所以,請準時吃早餐,如此一來才能準時吃午餐。



第二個好處就是:







想也知道,可以準時吃晚餐。





不要以為我這是廢話,這個原則請你把它當作生命的意義在看待,尤其是當你購買飯店餐卷或是美國學生餐廳的weekly meal plan。這時如果你打亂了自己早、中、午三餐的順序,可能就會導致錯過了其中一餐、兩餐,甚至是三餐的供應時候,更別提你晚了點就只能撿人家不要的鍋邊食物,或是放到發黃的罐頭波菜。如果以每餐7塊美金計算,遺漏一餐以現金匯率計就是224元台幣,三餐就是672元;假設你沒那麼衰,頂多錯過兩餐,那麼一個星期下來就浪費了3136元;如果你整個星期作習都不正常,那麼以你這副彈性疲乏的生理時鐘過活,下個星期也不會好到哪去,一個月下來你已經白白砸了一台iPhone了。



再來,第三個好處就是:





可以在吃完早餐之後看到HBO播的《烽火傳真》這部電影,當然這是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如果你和我平常一樣把它睡過去,


喔,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言歸正傳,我承認我的導言長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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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傳真》講述的是一群CNN記者在美伊大戰前夕深入一觸即發的巴格達戰區,想盡辦法挖掘所謂的「好新聞」,不但在伊拉克官方的阻撓下因此踢盡鐵板,更漸漸迷失了記者的自覺,但最後仍然在團隊的支助下完成了「羨煞全世界記者」的徹夜連線報導(不然也不會成為好萊塢翻拍的題材,要拍成電影,一定要是成功結局,美國人不拍Loser片)。


團隊中的兩位長久合作的拍檔,羅勃溫納與英格麗,恰好反映了記者角色的兩種價值觀。羅勃總是充滿理想,在被派來巴格達的期間,不斷想促成美伊的和平溝通,一心相信兩者之間還有停戰的可能,而希望就在身為媒體人的自己身上;對於採訪,他認為無法「解決問題」,就不是一個好的新聞報導。

相反的,英格麗是一個現實的代表,她只在乎報導是否完整呈現,並不認為新聞應該對現況有所助益,記者只要本份,客觀公正,不需投入在戰事協商上。

他們時常對於「好新聞」的定義提出質疑,並且發生爭執,有時在齊聲為共同努力的報導辯護之後,又會忍不住反問自己,這究竟是不是「好新聞」?

在他們錄製了一則人為製造出來、平淡無奇的群眾事件之後,毫無阻礙地通過了伊拉克政府嚴密地審查,並順利在美國以及全球各地新聞網播出。

“This is not a good story.”
“This IS a good story.”
“No, it’s not. It didn’t solve the problem.”
“Rob, you don’t need to solve the problem. All we need to do is show them the problem.”




記者要做的決策,和各行各業都差不多——自己,或沒有自己。

就這樣而己。







講到這裡,不多說我也該去吃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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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算活到了二十歲還是可以輕而易舉地迷失自己,不成問題。而且一旦迷失,到三十歲還不一定找得回來。


『大家好,我是阿洪。』『我是土豆。』


最近不知道是為了論文太專注在看最大黨還是怎樣,每次打網誌的都會莫名地依照阿洪之聲的格式發展。



今天探討的議題是迷失。


構成迷失的首要條件是:擁有。


你一定要先擁有一些什麼,才會唏哩嘩啦【註一】地把它給迷失掉。

換言之,如果你一貧如洗,就很難失去某些東西。除非你在兩袖清風的同時還硬要懷著理想和希望,也就是某些和金錢一樣的揮發性物質【註二】,那麼你就構成了迷失的第一個要素。


不同的地方在於,只要你丟了錢,除非你把它燒掉,否則一定會有某個人得到那筆錢,可能是做仲介的,可能是賣豆花的,可能炒股票的,可能掏空公司或是打假球的。理想或是希望,在另一隻手上(on the other hand),卻是你失去了而不能回收或是換另一個人利用的。錢,可以從別人口袋裡賺回來;但是失去另外兩個東西卻不能靠亂翻別人抽屜來補救。



把錢賺回來的方法有很多種,用偷的、用搶的、用騙的、用賭的、賣魯肉飯、投資期貨、買賣外匯、清潔打掃、家庭代工、進口牛肉,各種管道都能讓你從中獲利。


但是,很少人知道怎麼把理想和希望賺回來。失去理想叫做庸錄,失去希望叫做絕望,失去男朋友叫做覺悟。講到這裡,接下來應該要教大家怎麼把回這兩個東西找回來。


……阿我如果知道還有必要打這篇網誌來靠夭嗎?


這個問題我想破頭,始終沒有一個完善的解決方法。不過用文字,搞不好我會像達爾文一樣理出一點什麼頭緒。我們已經知道它並不是一個可以從別人那裡抄抄過來,或是肯求他人施捨來獲得的東西。如果理想是要改變現狀,那前提就是要找到一個迫切需要被革新的點。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講什麼,不如就讓這篇文章莫名地結束吧。



【註一:唏哩嘩啦和霹靂啪啦是兩個我本身經常使用的詞,基本上象徵任何過程繁雜但是必然發生,只是不便在此複述的事件。相當於英文的Anyhow。】

【註二:揮發性在這裡代表任何無法永存的東西,例如揮發性記憶體就是一切斷電源內容就會跟著消失的記憶體。】


想要慢慢開始善用註解,根據《如何閱讀一本書》,讀者在字義上一定要先跟作者達成共識,才能瞭解作者的論點和主旨。雖然這兩個高水平產物沒有出現在這篇文章裡,不過我們還是可以從達成字義共識開始,再慢慢經營進一步的關係。

如果你覺得自己完全看不懂這篇是在講什麼,那正是我的本意。
我打算開始從事寫一些「每句話都要看兩三遍才懂」的文章,藉以製造有深度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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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突然覺得有件事很久沒做,很久沒人找我做,也很久沒有衝動想要做,勉強要做又不舒服,隨便做做又容易不開心,不認真做感覺又很浪費時間,太快就做完又很空虛,太久沒做又怕突然要做找不回以前做的感覺。









對啦,我空窗很久了,不過我說的是打網誌。





好久沒有認真發一篇網誌,是在那種發生了什麼事之後讓我覺得「好急好急,這一定要趕快回家發網誌」的情況。

網誌這種東西跟前戲一樣,需要時間蘊釀又不能拖太久(哈我也是最近才聽說前戲不能拖太久這個理論)。



按照前例我每篇網誌一定要落落長,一定要像交期末報告一樣超過一千字,自從白雅琴誇獎我的圖之後還一直硬要圖文並茂。

這次我本來想要亂打一篇,短得可憐又沒什麼意義的網誌。但是完了,我有種話匣子悄悄地打開來的預感,總覺得我沒打完2000字不會罷手了。




講到圖文並茂,上星期在圖書館挖到了一本「舊書新裝」。
書名是「情報販子」,作者是牛哥。
這麼俗氣的名字以我們這年齡層大概看到就跳過了。

但我媽那個年紀的人一看到就會爽歪歪跳起來。

根據藝術家劉作泥的推薦,在台灣四○到六○年代,「知名度大到窮鄉僻壤,凡是聽過蔣中正的,就聽過牛哥這一號人物」。他不但是早期少數報紙連載的漫畫家,更是當年獨霸市場的小說家。

一開始看還覺得像是在聽某個上了年紀的外省伯講古,但是一習慣那個年代的寫作文法,就馬上被劇情吸引進去。

這個年代的「情報販子」沒有衝鋒槍、iPod、衛星導航、法拉利和蔡依林,甚至連手機、數位相機,或龐德般英俊挺拔的look都沒有。真不曉得我怎麼會忘了睡覺不小心一直看下去。

好啦,我失敗了,這推薦真是一點都不吸引人,大概只適合高妹去看。





昨天是我不知道在緊張什麼的淡江家聚,認識了幾個大傳的人,很棒很棒,我很滿意(喔,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交換了一大堆手機之後,發現最實用的還是MSN。
不然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打電話去聊天。
家聚的Ending是坐在公園玩一個令人百思不解的遊戲,但是我莫名地很投入。


中文系姊姊真是高手,玩得我頭都痛了,還好有想出幾題,不然我玩到差點哭出來。猜不到答案真是比上史育英的課還心酸。
這遊戲帶來的挫折感真大,下次可以玩會流汗的那種就好了嗎?

我忘了我的髮型原來很刺眼,因為很久沒認識新人了,老相好通常已經對這麼大一顆頭習以為常。

遇到一個很有趣的新竹人,害我突然覺得新竹即將一躍成為我「台灣最愛城市」第一名。我傻了沒要她手機nor MSN,不過我深深覺得我們有緣會在人生的旅途中再相見。





那天突然又在電視上看到魔法阿嬤,又忍不住看了一次,百看不厭。試問有哪一部卡通如此符合台灣本土民情、如此寫實又對不了解傳統的下一代富有文化教育意義呢?

之前聽說的時候沒感覺,這個時候才突然悲從衷來。

魔法阿嬤不會再有第二集了。






但是文英阿姨妳永遠都是我們的魔法阿嬤。




這樣不好,太催淚了,我一心想要從我回台北之後的平淡人生中找出一件很開心的事來當網誌的結尾。





但是幹,我居然想不出來。







前天是我預定的「開學前開始早睡早起」計劃的第一天,但是被一個不會用共用資料夾的笨蛋打斷了,搞得我原本要趕快把當天過期的每日C在12點以前喝完結果忘記了。

照片傳一傳又剩「頭腦有毛病才聊天聊到凌晨六點」小組了,這樣很危險,還好我2點的時候終於喝完過期兩個小時的每日C。

但是維他命C提神效果真的太好,另外又翻滾到四點才睡著,隔天八點又起來上班,好不養生的「開學前開始早睡早起」計劃。










喔我突然很想趕快去找大家玩,雖然你們一天要打22個小時的麻將。




請問上面有瀑布嗎?
















突然有點懷念以前住在宿舍,隨時想跟誰聊天都可以去敲門、隨時想看到肌肉男都可以假裝經過二樓的生活。

那個時候很少聊MSN,MSN實在太廢了,反正大家都住很近、又很閒、出門空氣又清新,沒有什麼約不到的人、揪不到的團。

離別的時候Nobody do nothing.
因為世界上有MSN,有無名,有Facebook,應有盡有。
所以都不用do anything.
反正以後要聯絡都easy easy.
不需要擁抱吻別痛哭流涕。


幹,真是大錯特錯。




我也想要閒來無事就去敲敲誰的門,誰知道現在一打開門只有一片田。
我住在偏遠的角落,MSN一如往常還是一樣廢。
我不想要傳照片,
我不想要通Email,
我不想要寫留言板,
我不想要傳簡訊,
我也不想要打網誌,
我想要收到一封平信,
我想要從海裡撿到一封瓶中信,
我想要聊天聊到沒氣,
我想要擁抱吻別痛哭流涕。




有門堪敲直須敲,莫待沒門空靠夭。






正所謂吃堤拉米蘇不能少了醬油膏,打網誌的情境配上伍佰和陳綺貞也是不錯歡喜。 這麼一來就一定要懷念一下挪威的森林了。

花生醬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

這天早上,我媽從菜市場買來了一場騙局。



從這個小販告訴我媽說牠們可以活很久開始。





這個攤位擺滿了一個個附著軟木塞的流線型玻璃水瓶,一個才手掌大,他的組織元件圖大概是這樣:



也就是一根草、三條魚、兩隻蝦子、一小坨不起眼的小石頭。


老闆說,這是辦公桌專用、省時間、省麻煩的迷你水族箱,不需要換水,因為兩隻小蝦子是專門吃魚的排泄物的。

你也不需要把軟木塞打開,只要讓他們沒事曬曬太陽,那根弱不禁風的草就會行光合作用,帶給裡面的居民大好未來。


所以說,我特地研究這個錯綜複雜的食物鏈,歸納出這樣的結論:


可惜我媽沒有問他,蝦子的排泄物該不會也是要自己吃吧?












人就是一種奇怪的生物,人家明明跟你說不用把軟木塞打開了,但是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他們會因此悶死,於是又手賤把它給打了開來。


想不到開了一天之後,隔天一隻魚就翻肚了。



這下子只好把他水腫的屍體撈出來,然後乖乖把軟木塞再蓋回去。


果然,誠如老闆所言,他們維持了好一陣子幸福快樂「你大便,我吃屎」的生活,好不暇意!




直到有一天,小鎮周報上的頭條再度引起了居民的恐慌。

這次不是開膛手傑克,不是德州電鋸殺人狂,也不是H1N1或美國牛肉。

因為,我們連屍體都找不到。

沒錯,連坨屎都不剩,小鎮的人口數就這樣minus one。


一隻魚,憑空消失了。


如果頂樓沒加蓋,軟木塞也拿起來的話,最合理的可能就是他臀部太有力,週末找美眉Happy的時候讓他自己從魚缸裡飛了出去。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在落石清空以前沒人出得了鎮,而顯然這裡只剩下一隻魚和兩隻蝦子:



所以他要嘛不是被失去理智的琴葛蕾(參見X戰警第三集)念力撕爛在空氣中灰飛煙滅,就是,被清蒸、三杯或紅燒,而且還下肚了。

一支魚的消失讓全世界都百思不解。

幸好當代一位想很多的思想家提出一項合理的解釋,說明了一切。

她出生於1989年4月13日,和美國第三任總統湯瑪士.傑弗遜(Thomas Jefferson)同一天,並參與了史上最有名的畢業紀念冊製作活動的號召,此生目前最大的成就是勇於嘗試各種髮型。

她的答案是:這都是因為人,人的自以為是、短視近利帶來的後果。



我們先是像每一部冒險電影裡必備的白爛角色的一樣,不聽勸告莫名其妙的打開軟木塞,間接害死了一條魚。

後來又直接衝擊了生態平衡,失衡的結果除了全球暖化、南北極融冰、水平線上升、紅樹林滅跡、海岸線跟我爸的髮線一樣日漸內移之外,還害蝦子們少了一隻魚的排泄物來維生。

所以在他們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只好分食了他們的糧食來源。

簡單來說,就是大便不夠吃,只好吃魚了。







正當全球人類開始自我檢討,蓋捷運、關冷氣、騎腳踏車通勤的時候,又一件慘絕人睘的事情發生了。

又一隻蝦子離奇失蹤了!



全球學者開始陷入一場永遠找不到答案的辯論,是誰吃了那條蝦?

難道剩下來的那隻蝦子飢渴到忍不住吞下自己的同伴?


慢慢開始有些保育人士,不斷抗議要求把倖存的那條魚跟那隻冷血蝦子分開來放。

但是,在法院為了「那條活下來的魚」判決保護令的那天早上。




最後一隻蝦子不見了。






沒有人想到,原來頭號不受歡迎人物居然會是那個男孩。


即使他沒有吃光全部的居民,最後一條蝦也鐵定被他生吞活剝了。

他明明有草可以吃的,卻還不滿足,也不想想別人只有屎可以吃。

他以為最後他可以獨享一切,陽光、空氣、水、私人別墅、人民的血汗錢和全部的草。

其實,他什麼也沒得到,除了嗚漆嘛黑的世界(因為再也沒人幫他吃大便)和永無止盡的孤獨。

兩者都能讓他,最終一個人(or 一隻魚)寂寞憂愁又臭咪摸地死去。




We are all set up, for this world where human eats human, fish eats fish. None of us will be remitted, even the eater, who is now a vegetarian, since there’s no meat anymore.

If everything works out as perfect as what we’ve been told, who took those part in such a trage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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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對他一無所知,自然沒有足夠的理由愛上他。




但是命運是很奇特的。

祂讓我在真正有機會認識他之前,就深深明白,當了解他的那一天來臨,我一定會為他痴狂。



我終於能體會野人花園的歌裡面所說的「I know I love you before I meet you」,在這之前我一直覺得他很唬爛,怎麼可能還不認識就咬定自己會愛上人家,擺明是拿來騙女孩子的。



現在,我才明白,他指的是西班牙。



真高興我不需要透過其實是由美國老掉牙偵探小說家完成的《西班牙峽角的祕密》或是落荒而逃的墨西哥人,來展開我對西班牙的狂熱。

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祈禱自己有一天能夠徹底熱愛西班牙文化。因為唯有如此,我才能真心探索其中的奧祕,就像我必須沉迷於美國影集和好萊塢電影才得以學好英文;又像我因為南京大屠殺,立志讀好五十音有二十七次,但是沒有一次能持久--我實在無法向我不認同的民族虛心求教,更別提學習他們的語言了。



那些只有整句西班牙旅遊用語和中文翻譯的西語速成書實在無法引起我體內的拉丁吶喊,雖然我生理上的確是和西班牙一點關係都沒有,畢竟我是道道地地的炎黃子孫,不但不會打舌音,有時候唸th還會漏風,唸rr更會中風。

就像性愛教學叢書總是嚴謹到沒辦法成為洩慾的工具一樣,西語速成書反而被視為我擁抱西班牙的阻礙,並且因而遭到我的淘汰。


你永遠無法經由祈禱來愛上某個東西,就像你也永遠無法強迫哪個人愛上你。所以我很聰明地修改了我的禱詞,我說,我要找到某個東西,讓我能夠愛上西班牙。


在我甚至不知道這個東西能讓我達到目的時,它就出現在我手上了。這就好像不小心懷孕一樣,沒有預警、未經思考、而且總是會在體內留下點什麼,然後逆轉人生。


這一天我像最近的每一個日子一樣,沒什麼事做,沒什麼社交,沒什麼節目卻有很多空堂,而且這些時間得用來讀書,否則總是覺得良心不安。


所以我發展出一個不甚完美的解決之道,那就是,與其讀著讀不下的書,倒不如看一些能夠充實自己又具備娛樂效果的東西。

所以我開始沉溺於譯文小說,用沉溺這個字眼真是一點都不為過。有時候我一整個星期只寫完政大英文考古題的其中一題選擇題,卻可以嚥下三本小說。


這次我像平常一樣自然而然走進圖書館,對統計學、微積分不屑一顧,然後完全忽略大傳理論和新聞學概論,筆直地走到外國文學書目架的那一排走道上。

但是那裡卻蹲著另一個等待被救贖的靈魂。




他還是她、長得怎麼樣是矮是胖我根本沒注意,因為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人影嚇到差點「啊」的一聲叫出來--我直覺上已經認定外國文學區是我的私人辦公室了。如果有人出現在你的私人辦公室,不是上司就是夜訪吸血鬼裡面蒼白的布萊德彼特,兩者的驚嚇指數不相上下。


所以我潛意識便把腳步帶到了下一個走道,界於冷門的外國文學與新聞概論之間的書櫃,假裝我不是上司或是吸血鬼或是布萊德彼特要找的那個人。

由於一直站在那裡跟白痴一樣,加上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逃離新聞學,所以我自然而然開始假裝翻起對面冷門文學書架上的東西,直到我隔著書架看到吸血鬼上司起身離開為止。

當他走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發現我剛剛順手抽出了一本看起來一點都不有趣的東西。它皺巴巴的,但又不是皺得像很受歡迎大家都來翻它,而是像我媽丟在廚房地板上當抹布的那條破T恤,兩者的共同點大概是年代久遠、面目全非和乏人問津,真不曉得我是怎麼看上它的。但是當我低頭讀了書皮上的四個字,我就明白,這是上天賜給我的恩典--唐.吉.訶.德。

我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陣響亮的「啪嚓」聲,那是像柯南在每一集的尾聲突然想通了一樣有兩條白線從左右兩邊射進來,在中間爆出火花的聲音。



沒錯,就是它了,命中注定我一定要讀它。





以一部好幾世紀以來全人類公認的曠世具作來說,它還真個畸形兒。從前只在課本聽過它的名字,卻不知道裡頭是關於什麼。

『還不就是沒人看得懂、內容沉悶、思想保守的東西。』我一邊這麼想一邊翻開這條抹布,或是舊T恤,或是唐吉訶德,或是三民主義。但我還來不及進行下一步批評,柯南的「啪嚓」音效又不斷在我腦門響起,每次「啪嚓」還附上一句國語配音的「難道說…」。

難道說…我誤會曠世具作代表的事物是什麼了?


It turns out,它還真是本搞笑版傳記,主角是一個幻想自己是個萬人景仰的偉大騎士的老頭子,說他在幻想還真是太客氣了,他根本就把它當成真理在膜拜,甚至還深信不疑到為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唐吉訶德(我記得很多拉丁語系中的唐Don,是習慣加在名字前面用來對身份地位高的男子的尊稱,有點類似先生,所以這個名字應該是「吉訶德」),他做的每件事情、說的每句話都超過人類的想像範圍。他傻裡傻氣、到處碰壁,而且還挺能自我安慰的。沒事就像詩歌朗誦一樣說幾句屁話,好像這樣就不會遇到什麼困難一樣。



我讀完之後,急於知道是誰生下這個畸形兒,又再度翻到書皮上,看到那四個字的下面又附著另外四個小小的字,「塞萬堤斯」。

我回到圖書館的「辦公室」之後,又在它隔壁的那本書「西班牙文學」上翻到一整章有關這個人的敘述。這個西班牙人的一生從來沒富有過,或是至少定居在某個地方定居超過十年,不但稱不上順遂,還可以說是衰到極點。



他所著的唐吉訶德,一不小心成為西班牙人引以為傲的作品,甚至有人說「想要了解西班牙,就要先看唐吉訶德!」

他本身的脾氣,也和他筆下的唐吉訶德一個模樣,這點從他在1570年在義大利志願從軍對抗土耳其軍隊時的作為可以看出來。
1571年十一月的黎邦都海戰上,他已經發高燒躺在床艙裡三天了,但他一聽到戰火槍聲又馬上衝上甲板,船長大聲叱喝要他回去休息,他卻說:「閣下難道要我違背軍人的天賦職責?我願為上帝、為國王赴死沙場,而不願意當個懦夫。只要我還能上甲板,就算要我站在最危險的戰位,我也視死如歸!」

守護偉大的軍人職責帶來的後果就是他失去了左手,還因胸膛中彈而臥病近一年。

不過最後,三百條宗教帆船打敗了土耳其艦隊,黎邦都海戰更因為他而舉世聞名。



此後他便將這條左臂視為無上的光榮,在一位署名阿維亞聶達的人擅自出版了唐吉訶德續集,並在書上嘲諷他不該丟掉一隻手時,他氣憤地完成第二部唐吉訶德,並在序言中寫道:「以為我的殘廢是在酒館裡酗酒造成的…如果看不出這傷痕是光榮的記號,也該知道它是在何處掛彩,起碼表示一點敬意。」



即使在生前就享受到唐吉訶德的榮光,又出版了多部小說、戲劇、詩集,讓世人知道唐吉訶德不是偶然的成功,但是一版再版只飽了出版商的荷包,身為作者的他始終窮困潦倒,還有事沒事就飛來橫禍,一生坐做四次冤獄的人大概也只有他吧。

但是生活再苦,他的家人,父母,兄姊,姪女和一位私生女也始終支持著他,就像唐吉訶德的親友們一樣,無論他是如何的荒唐又衰小,直到臨死,都陪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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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完卡夫卡一本書,就會有種喝醉後拿信用卡把所有曾經想買的東西通通刷回來的感覺。這就是為什麼我從來一次只看他一篇文章,從來不敢偷偷多看一點,因為我知道,他不會再有新的作品。所以我得留著點,不然下回逛書局可沒得看。

還記得當初只是當他是個曾經耳聞的作家,隨手翻翻他的短文集。想不到翻著翻著卻漸漸發現愛不釋手,不,用愛不釋手根本形容不及,他讓我的感覺像是一個我認識了許久的人,一個完完全全能說出我的感覺的人。

到最後看到封底,他居然早在一九二四年就已離開人世,我開始感到一陣慌亂,好像和我約好在明顯的車站前見面的人突然消聲匿跡,沒人替我解釋他怎麼沒來,卻人人都明白他不會再出現。

二十分鐘之後我走出金石堂,吸了一口空氣發現味道不一樣,心裡隨即明白我又變成卡夫卡的人了。


街頭被一群剛放學的國高中生盤踞著,他們圍成一個個互不相干卻一模一樣的圓圈,圓圈中飄出陣陣不該出現的致癌物質。

我平靜地穿過他們中間,安靜使我變得更加顯眼。他們一邊沉浸在未完的笑話,一邊回頭打量我。

他們穿著相同的制服,卻留著不同的髮型。
他們站在同一個車站,卻搭上前往不同方向的公車。
他們說著同樣的語言,心裡想的卻是不同的事情。
他們擁有不同廠牌的耳機和MP3播放器,卻聽著同一首歌。
他們來自各個不同的家庭,現在卻和我一樣出現在這裡。


所謂的日系服飾像B型肝炎般擴散到每個不搭嘎的骨架上,不知道是誰在他們今天出門前硬是把這些布料套在他們身上的,他們深知這不是屬於自已的衣服,卻還是買了一整個衣櫃別人愛看的衣服。





我們每個人都擁有一雙從來沒想過要買的鞋子,我們付了錢,鞋子卻水遠不屬於自已。而付錢的原因,只是來自於每個人都不甘寂寞。

我們同樣在跳著別人的舞,唱著別人的歌,過著為別人而活的日子。



街上的風被聚集的人群打散,移動的人牆又扇出另一股氣流,
吹得人人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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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個老爺爺依然健在我真的很高興,他仍然把玩著手上的童玩,比我看過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小學生、任何一隻負責耍寶的卡通人物都還要可愛。

那是一種線的兩端綁著一顆鮮紅色的小球和一個類似燭台、用來接球的道具的玩具。玩法就是單手拿著燭台利用反作用力將上面的球拋出去,然後移動燭台,瞄準紅球,重覆這個動作直到球在一個完美的拋物線之後成功地降落在燭台上。

我相信有很多人從沒見過像這樣的傳統童玩,比起打磚塊遊戲,這看起來真是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在我遇見亞麻帽爺爺之前,我也從來不知道有這樣一個遊戲。

第一次見到亞麻帽爺爺大概是兩年多前,地點就和現在一樣──捷運車廂裡;那個時候他手上也拿著和現在一模一樣的玩具,看那玩具的情形,如果他沒有換過一個新的,那麼他必定是非常珍惜它了。當時他蹣跚地走過一個又一個的車廂,一遍又一遍地重覆接球、拋球,幾乎沒有失誤。當他經過我面前時,嚴重的失了一次手;這個突如其來的瓶頸使他停下腳步,好專心面臨這個上天賜給他的挑戰。他顫抖的雙手,執著地揮舞著,不畏艱難、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直到他終於讓那顆強硬的小紅球乖乖躍進燭台的凹陷處裡安穩地躺好,坐在我對面的五、六個馬來人忍不住為他拍手叫好,他才挑起嘴角滿意地前往下一節車廂進行他的循迴演出。

多年後的今天,我又再次見到這位可愛的老爺爺,戴著他泛黃的亞麻帽出現在我面前,在同樣的車廂中徘徊,熟練地接球、拋球,連一旁把頭髮抓得耀舞揚威的高中生都看得目不轉睛,這讓我莫名地得意。



那晚,我夢到一個美麗的世界,一個沒有任何trouble的世界。

我夢見的一切都像平常一樣開始,但是當我洗完臉刷完牙之後,便注意到今天的髮臘奇硬無比,不像平常一樣那麼難溝通;於是我便抓了一個帥死人的頭前往我的Happy School。

計構老師今天忘了帶他那兩根沉重的鋁合金拐杖,起先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接著當他一邊跳著霹靂舞、靈巧地擺動他的義肢,一邊講解著浮點數表示法時,我們馬上就發現原來他根本不需要拐杖。

經濟學課今天要小考,但是卻沒有影響到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心情,因為史老師居然說:「只要考及格,就可以下去打球。」

我們一下去,還沒分隊就看到財稅科的帥姊姊帶著應外一行強者來報隊;Over之前,我要到了帥姊姊的即時通。

林正英說,夢和現實通常是相反的;當我醒來時,看到時針和分針異於平常的依偎在一起,便證實了這句話。


真正的世界,總是不會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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