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外看起來很老實的傢伙】



【老布達皇宮內庭院雕像:讓我感興趣的是,別的地方都會擺個騎在馬上的英雄以展現他的英姿,但是這裡卻放了一個看起來剛被馬踢下來的老頭,是想證明他們養的馬性格不羈嗎?】

直到剛剛才發現我根本沒拍老布達城堡的全貌就呼啦啦地下山了,不知到是我真的看了太多皇宮已經麻痺了,還是它本來就其貌不揚到讓我毫無拍它之意。


【搶走城堡鋒頭的國會大廈】

雖然貴為皇宮但是幾世紀來它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戰爭、入侵、割據,一下被燒一下被炸,在50年代終於展開重建工程以前,它更是被狠狠地忘掉了,哈布斯王朝沒落之後的兩百年來,當布達佩斯的人望向老布達的山頭,看到的是一片廢墟。



如今它被整頓為老布達的三大博物館:歷史博物館(Torteneti Museum)、國家藝廊(Magyar Nemzeti Galeria)以及路德威格現代藝術館(Ludwig Museum/Kortars Muveszeti Museum),全都是評價極高、有趣又具知識性的博物館。這樣的安排比重建成原本的行宮、試圖把房間廁所通通歸位更讓我滿意,最起碼它有社會貢獻,不是拿來騙遊客的人造景點,也不是什麼老不死權威的象徵。但老實說,比起布達佩斯其他地方的街景,這個本來應該是國王住的地方的確遜色了許多。不過,同理可證,布達佩斯的確是個美麗的城市,把自己的皇宮也給比下去了。


【通往皇宮的階梯門】

由於之前在柏林學會了買一大堆票卻沒時間好好看完的教訓,加上我一進博物館就忘了時間的特性,這次我決定從三間裡選一間看就好,而這個幸運兒就是國家藝廊(Magyar Nemzeti Galeria)。

雖然它並非如2008年的旅遊書所言,有免費的永久展覽以及稍微收點錢的特展;事實上,標價在兩年內面目全非了。如今匈牙利國家藝廊的永久展要收1000HF(約150台幣),帶相機進去拍還要1600HF(約235台幣)。不過,這絲毫不影響我看展的興緻。

國家藝廊的展藏由古典至當代,一共四層樓,九個展區,所有畫作和雕塑依時期和風格被分開展出,陳列非常系統化又易懂。


【Zrínyi's Charge from the Fortress of Szigetvár,1825年。作者Krafft,, Peter。455 x 645 cm,描敘對抗鄂圖曼土耳其的戰爭。】

19世紀以後除了歷史故事,也開始有大量的畫作紀錄民俗生活,其中不乏農村的人們工作和休閒時的身影。


【Fifine,1875年。作者Deák-Ébner, Lajos。36,8 x 46 cm】


【The Birth of Folksong,1860年。作者Jankó, János。76,5 x 109 cm】

有一位讓我印象深刻的畫家Madarász, Viktor,在國家藝廊一樓有半個展廳是他的作品,題材大多都和歷史人物有關,構圖充滿故事性,即使是對匈牙利歷史一知半解的人也能感受當中的情感和衝擊力。

在他1868年的一幅中型164 x 130,5 cm作品Dózsa's People中,呈現了一個月光下的場景,當中有一個被處絞刑的半裸男子,但是另外四個看似武裝士兵的男人卻非行刑者,只見其中一個爬上絞刑柱上試圖割開繩索,一個用肩膀扛起犯人的屍體,一個連忙張開雙手迎接,一個扯開白布一邊東張西望。



我從畫作的名稱找到原來Dózsa György就是那個被行刑的人,一不小心還發現原來【城牆外看起來很老實的傢伙】也是他。
本來是一位前途光明的大將,在對抗土耳其的戰役中贏得極佳的地位和名聲,但是他在1514年領導平民對抗暴力統治的領主,數週內集結了十萬名以上的農民、學生和教區修士,正式和貴族宣戰。被抓到之後凌虐並處以絞刑,自此便同時以烈士和罪犯之名被記載於歷史。Madarász, Viktor的這幅畫,雖然不能確定歷史上是否真的有這一幕,但是透過Dózsa's People在深夜偷偷救下他的屍體,似乎也是在表現Dózsa György在人們心中的地位。


【Woman Playing the Cello,1928年。作者Berény, Róbert,133,5 x 100,5 cm】

最頂層更有許多有趣的近代及當代藝術畫作,其中有一個叫做Ferenczy, Károly的快樂畫家,他的作品雖然平凡但是不知怎麼地深得我心,喜歡挑戰強烈的光影對比和奇怪的構圖,是二十世紀初將表現主義引進匈牙利的先鋒之一。


【October,1903年。作者Ferenczy, Károly。126,5 x 107 cm】


【Woman Painter,1903年。作者Ferenczy, Károly。136 x 129,6 cm】


【Double Portrait,1908年。作者Ferenczy, Károly。142 x 155 cm。畫中應該是他的兒子和女兒。】


【Announciation,1990年。作者Koncz, András】
這幅立體派大型作品一開始沒有非常吸引我的目光,但是走近一看它的主題竟然是「Announciation」。一般來說在中世紀展區至少會有三十幅同名作品,中文可能會翻作「福音」,指的是天使來告訴處女瑪莉亞她懷了耶穌的那一刻。明白意思之後請再看一次上面那幅畫,我說,也太欠揍了吧。

我從畫作掛牌上發現匈牙利人習慣把姓氏放在前面,雖然大概也是去維基百科一下就可以馬上知道的事,不過我還是硬要提一下證明他們的確有亞洲傳統。

就某方面來說,國家藝廊經常會帶給我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各國的國家藝廊如同一個看圖說故事式的歷史課,從保留下來的作品,就可以看出當年被讚揚的事件和流傳下來的故事。當然光憑收藏確實無法呈現全面性的概觀,因為自古以來,主流藝術經常是權力導向的;天主教時期必然留下頌揚聖經故事的作品,君主時期也是愈大幅的加冕典禮圖愈容易被放在展廳中央,打贏的戰爭更是絕對比輸了的容易成為題材。但是如果我相信如果掌握了更深一層的瞭解,藝術可以揭露比新聞更難得的寫實面,那就是,人的觀點。







城堡山上的馬提亞斯教堂,基本上是一個科學怪人般的建築,匈牙利傳統花紋、新藝術風格飾磚、土耳其風格和哥德式尖塔,全都隨著王朝興亡、領地爭奪和權力的更迭而加到這座教堂上。如果走進內部,還可以看到各個風格、時期建築更精彩地交織。可惜我沒走進去,因為它要錢。

我就是不爽它明明是教堂還敢收我錢。



教堂東側,臨多瑙河的那一面就是漁夫堡(Halaszbastya)之所在,全白的漁夫堡就像是用沙子堆起來的一樣,雖然它有個浪漫的外表,但是據說漁夫堡最初原是中世紀的漁夫們為了防禦外敵而建起的碉堡,另外也有一說它在中世紀時只是一個魚產買賣地,一直到19世紀獨立戰爭時才被漁夫們用來作對防衛之用。但是不管它是本來就蓋來放大砲,還是借來作戰用的魚市場,竟然不是砌面牆、搭個棚子就了事,這群漁夫可真是一絲不苟的美學天才哪。



下山之後抽空去看了一下歌劇,國家歌劇院所在的那條路號稱是全布達佩斯最賞心悅目的大道Andrassy ut,整條林蔭步道加上兩側連綿的博物館、美術館,許多都是昔日貴族的官邸,其他就算不是什麼「館」,看起來也像十八世紀以前的華麗建築。不過對我這種低標準又濫情的人來說,不必動用Andrassy ut,隨便一條破巷子都賞心悅目。


【馬扎兒國家劇院】


【Andrassy ut上染著又像雪又像噴漆的某一棟建築飾窗】



劇院不光是外觀引人注目,內部更是奢華到充滿罪惡感,一踏進去就有一股「我在這裡享樂衣索匹亞的難民又在幹嘛」的感覺,是非常令人為難的劇院哪。加上來看戲的人,都是非常認真地穿著晚禮服或西裝,只有我仍然一副要去打獵的樣子進場。




當晚演出的是柴科夫斯基由同名小說改編的作品黑桃皇后(The Queen of Spades),我在最後一刻買了剩下來最便宜的票,也要3800HF,最貴的竟然直逼8000HF。但是我的位子已經是十分靠近舞台了,而且還意外地是張包廂票,雖然是還有其他四個人在包廂裡的那種,但也讓我一嚐包廂味了。




賞心悅目大道的終點,便是市民公園的入口:英雄廣場(Hosok tere)。



中間的紀念柱頂端是大天使加百利,也就是《康斯坦丁:驅魔神探》中最後被逐出天堂的那一位,當然這是杜撰的。真正的大天使加百利現在插在這根柱子上歌頌著匈牙利的第一位天主教國王聖史蒂芬的皇冠。
紀念柱的兩側後方是以聖史蒂芬為首的十四位匈牙利各個王朝的重要人物。

柱的基座上則是七個騎在馬上的巨型馬扎兒戰士像,中間的是民族領袖阿爾帕德(Árpád),其餘則是六位族長。這位領袖在匈牙利歷史上扮演了一個關鍵角色;當馬扎兒人越過大半個亞洲來到這片土地,經歷了多次爭戰、壓迫與遷涉,族群間早已四分五裂,此時阿爾帕德被派選為整合各部族的領袖,成立了匈牙利第一個王朝,在他統治期間,馬扎兒人橫掃歐洲大陸,巴括義大利、巴伐利亞和摩拉維亞(位於現在的德國和捷克)都遭其侵略,是一段踩著屍體前進的路程。

話說馬扎兒是亞裔民族,仔細一看,這群開國英雄還真長得有點像突厥人。







雖然我也沒看過突厥人長什麼樣子,至少他們幾乎和迪士尼花木蘭裡入侵的北方民族長得一模一樣,也有可能是迪士尼抄他們的。也有些人說現在的土耳其人是突厥的後裔,不過他們自己的歷史倒是嚴正否認。




這群元老還讓我想起另外一個男人,雖然這是題外話:
一個我曾經在布拉格見過的男人,他拉著四隻氣勢非凡的雪橇犬站在人來人往的百貨公司前面(這個背景有點奇怪,竟然不是大草園或雪山之類的,說是等女朋友進去買內衣好像也太不搭了)。

原本我以為是哈士奇,後來在地鐵站遇到一個帶著這種狗的女孩子說了另一個英文名字,Alaskan Malamute,馬拉穆,特色是兩耳距離比哈士奇稍開,耳尖朝外,體格更壯碩且更且野性。雖然這裡要探討的重點不是狗的品種,而是人的品種,不過這四條馬拉穆大概也是讓我聯想到遊牧民族的原因之一。

男人留著正黑色的長髮,有著深邃的五官但是和西方人截然不同的臉孔,給我第一印象則是會在我放狼煙通知皇上以前跳上來割破我的頸動脈。

我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情況下有勇氣對他下手,大概是我太急著交Filip暗房的肖像作業了;一般來說看到千年來不斷入侵中原的北方好戰民族,牽著四條一觸即發的狗,說什麼都應該閃得遠遠的,更別提是拿著相機衝上去拍他。

但是他發現我的時候(其實很容易發現,我距離他不到兩公尺),竟然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還靦腆地笑了,露出一種「有人在拍我兒子」的家長臉,殊不知他比狗更讓我感興趣:

拉著雪橇犬站在布拉格百貨公司前面害羞地笑的突厥人(已經認定他是突厥人了)。





雖然扯遠了但請容我把我所有關於突厥人的記憶都在這裡撤底翻一邊,免得日後研究有所進展的時候忽略哪一部份的史實。


話說回來英雄廣場的塑像雕工之精細也讓我為之驚豔,不但每一位族長都佩備著各自特殊的武器、服裝,他們的長像、神色、肌肉的紋路也都被一清二楚地刻劃出來,明明就是一千多年前的人了,竟然還能如此明確和強烈地讓人們記得他們的樣子。



首領阿爾帕德所騎乘的馬還是唯一一匹馬尾被紥上辮子的,不管那是領袖獨有的地位象徵,還是在率領全族時用來辯認首領馬匹的標記,能夠把這麼細微、從正面根本看不出來的小地方都保留下來,除了親眼見過他們的人之外,也只有將他們的傳說一字不漏地牢牢記在心裡的人們才做得到。






更厲害的是連馬的生殖器都不馬虎,為了確認我還特地爬上基座研究許久,真的每一匹都是公馬,而且完好無缺。

一旁的土耳其人一看到我爬上去就突然全都一個一個爬上來拍照,竟然還興高采烈地拍起我來,搞不好對他們來說我才像突厥人。

從兩邊「夾」著英雄廣場的兩棟建築,分別是國立美術館和現代美術館。
後者恰好在我看布達佩斯當月節目手冊的時候吸引了我的注意。




【剛好在布達佩斯巡回展覽的「台灣響起(Taiwan Calling)」】
So da na,台灣響起的兩個展區「超隱自由」以及「難以名狀之島」分別在城堡山上的路德維現代美術館和英雄廣場的現代美術館展出。

即然來了就順便看吧,雖然跑來匈牙利看台灣現代藝術展好像有點不務正業,不過這是對一個旅人來說。對一個台灣人來說,這才是正業。





現代美術館本身並沒有Permanent Exhibition,只有定期展出世界各地的現代藝術作品,換言之,照片中看到的整個展館,都是我們的,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場辦在城堡山最受歡迎的路德維現代美術館特展(可惜我看完國家藝廊就快快樂樂地下山看戲了),可以說布達佩斯是給足了面子在這次展覽上。

「台灣響起」的主題,基本上和一直以來都伴隨著台灣這個名字的議題一樣:自由和定位。經過我的檢驗,展出的也是真正靠著藝術創作傳達自我意念的作品,毫無因為沒實力轉而胡搞瞎搞之情事。

走進美術館的第一個房間,首先看到的作品就憑著一股本土氣勢大殺四方。


這個人叫做楊茂林,布達佩斯旅客中心發的本月節目表上關於這次展覽的簡介中放的封面圖片就是他的作品。他的特色是用佛桌上的大幅板畫方式呈現非佛教人物,意思是把原本人們拿來畫觀音的畫法,拿來畫小美人魚、愛麗絲、無敵鐵金剛和綠野仙蹤裡的人偶。這樣的結合帶來一種有趣的衝突感,一方面承認這些傢伙在童年成長中的重要性,一方面又把原本嚴肅的宗教畫變得輕鬆幽默,保留了本土風格又能展示外來影響。





正中央的展間保留給來自台灣的Protester,這些作品帶有濃厚的政治反抗意識,由一面大型示威布條拉開序幕,在它之後,有一系列來自陳愷璜充滿諷刺意味的台灣國徽設計,透露出強硬的獨立主張和外勞政策,不過,如果不是生活在這個島上,呃,其實就算是生活在這個島上的人,例如說,我,就算明白這些思想的社會來源,也沒辦法完全認同。





簡介中特別介紹了一段僅僅幾秒的影片,片中藉由模擬「如果台灣不是在現在這個地方、如果台灣比現在再大一點點」新的世界地圖可能會長成的樣子,來訴說這個島如何想要掙脫現狀的束縛。雖然影片本身的製作技術沒什麼大不了,但是題材上的確留下了許多想像空間。


還有一個角落展間實實在在地讓我嚇了一跳,一半的房間擺了些我看不懂的抽象木工藝術品,另外一半則放了一堆土。第一眼看到這個景象心想這裡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嗎?我盯著坐在旁邊看雜誌的管理員,想說他會不會來告訴我說這間房間正在施工中,結果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耐著性子假裝若無其事地環顧房間一圈之後,才發現原本這坨土不是不小心放在這裡的,而是迷你版的台灣,東北角還放了一個播放花景的液晶螢幕。
不過,要挑戰人類的理解力這也做得太絕了,連土生土長的人都要花上幾分鐘才認出來這片土地,更何況是匈牙利人。




最後一整個展間是由另外一個大規模作品佔據,它發明了一套有如象形文字般的符號,來自人類的記憶,例如文學、電影等。





但是其中幾個符號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故拍下來給大家一同討論。










匈牙利再怎麼和亞洲有血緣關係,這裡始終和其他歐洲古城一樣,是一個有大教堂沒有關帝廟的地方。



【聖史蒂芬大教堂】

布達佩斯的聖史蒂芬大教堂,故名思義是為了紀念我們稍早提過的聖史蒂芬而建立的,主壇放的是聖史蒂芬像而非耶穌或聖母,教堂的建立費時50年,分別由三位設計師以長跑方式接力完成,雖然照片上看起來寬矮,但事實上這座教堂比周圍的建築物都高。


教堂至今仍是真正的教堂(這句話很奇怪我知道,但是現在的教堂真的有分真教堂和假教堂,真教堂的特色是:不收門票、有彌撒時間、告解室仍在使用中、禮拜時不準拍照,其他時間就算讓你拍照也不能使用閃光燈,以及會要求來客保持安靜;假教堂的特色則是:什麼東西都要收錢、照片隨你拍、裡面一堆外地人、說是教堂還比較像機場),內部除了壁畫、神壇、浮雕,還散發出一股莊嚴的氣息。



【聖史蒂芬大教堂內部作工精細的彩繪玻璃】

不過還是有個東西是要收錢的,但我倒是沒什麼意見——聖史蒂芬右手木乃伊。據說是要投幣才會點燈讓你看。

我說,這也太嚇人了。它燈一亮我應該半條命都沒了。

右手耶,拜託,左手也就算了,右手真的是太容易造成恐慌了(好像不是這個原因)。不過它還真的讓我聯想起一個我作過的惡夢,記憶猶新到如今還想著要把它寫成劇本,在這裡先不提,等我籌資開拍再說。

我是不會花錢看屍骨的,而且還是不全的屍骨,論斤秤兩的也不划算,雖然其中必定有什麼為人所不知的祕辛,例如說聖史蒂芬是右撇子、聖史蒂芬用右手簽牌中了六億、聖史蒂芬生前單手扳倒一隻龍而這就是那隻手,或是聖史蒂芬被那隻龍吞了但是右手竟然嚼不爛(右手有神奇的力量,加上只剩右手所以沒辦法只能展出右手)之類的,但是這個驚悚的寶物已經讓我在這篇旅行遊記裡面開始語無倫次,總之,只要它不在我的慾望範圍之內,標價多少錢都無所謂了。




要說有一個能讓我一直去一直去的好地方,那就是中央市場(Nay Vasarcsarnok)了。




位於佩斯自由橋(Szabadsag hid)岸邊的中央市場不只是觀光景點,還是當地的民生所需,一樓是居民的菜市場,二樓走廊則是各式各樣的匈牙利工藝品攤販,商品包括知名的刺繡、蕾絲、陶器以及彩蛋,此外皮件、織布、紀念品也是樣樣不少。


果菜的價位非常合理,不過,原本以為在這裡吃熟食應該可以省點錢,結果老實說沒差多少。

一碗湯加半顆烤馬齡薯竟然就要2500HF(台幣360元),雖然比上餐廳便宜三分之一,但看到成品還真另人傻眼啊。


匈牙利小吃倒是還算合我口味,這碗紅通通的湯是以蕃茄、匈牙利紅椒以及包括迷迭香在內的大量辛香料為底,其他材料包括馬齡薯、胡蘿蔔及牛肉,味道酸甜並帶著微微的辣香,非常適合在冬天來一碗暖暖身子。
至於烤馬齡薯,光用看的就可憐兮兮的,吃起來雖然味道還可以,但它終究是馬齡薯,飛上枝頭也不會變紅蟳。

雖然花了不少錢,但是這餐實在太寒酸,後來又忍不住點了一份在巴黎miss掉的可麗餅(Crepe),只見賣餅兒的女孩兒打好底之後便發了瘋似地在上頭狂灑巧克力粉、發了瘋似地狂灑巧克力片、發了瘋似地狂灑鹹鹹的炸胡桃,最後包起來,然後發了瘋似地狂淋巧克力醬、發了瘋似地狂擠鮮奶油,發完瘋的成果便是這甜到無路可退的匈牙利可麗餅,完全以料取勝。

【可麗餅 之 AF忘了關對焦對在後面臉臭臭的女人上】


【地鐵站裡和樂融融的人狗銅像】


【地鐵站的裝置藝術天花板】

 

在我來這裡之前,聽過有人用「熱情」這個字眼形容羅馬,也有人用同樣的字眼形容匈牙利,但是對我來說兩者是截然不同的風情。

或許羅馬有著如豔陽般赤裸而熾烈的熱情,在它之下彷彿一切憂慮都被吞噬。

匈牙利的熱情卻帶著一點點印象派,反覆的上色和刷淡,一邊傾許一邊掩蓋,像雲一樣遠看悠閒近看才知道其中的磅礡,它不需要驅逐它的哀愁,因為連哀愁都帶著跳動的脈搏。不必永遠和豔陽並存,即使是白霧也能與之相稱。




【大霧中的施工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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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生醬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